之前还想过,等到此间事了,她便一颗心全然交付,从此相夫教子,守着他、伺候他。
可是她好像错了。
她能等到那时候吗?那时候还有人让她这般守着吗?
“夫君……”良久,柳如眉颤抖着双唇,说道:“夫君到底遇到什么事情了?跟如眉……说说好吗?”
王启文一直抱着柳如眉哭,哭了这许久也不见好。柳如眉急得不行,想着,或许说出来会好些。
柳如眉的语调很轻很轻,轻到仿佛王启文随便一动,那些个字眼就会如玻璃一般崩碎了。
王启文终于是止住了哭泣,抬起泪眼去看柳如眉。
这时候的王启文才发现,柳如眉亦哭了。哭的无声无息,泪痕斑驳在娇小的脸庞之上,竟比初见到徐轻之那次哭得还要伤心欲绝。
不过王启文此时也在伤心劲上,并没有心思去细察柳如眉微末的情绪不同,只当时自己哭的时候也招哭了她。
对上柳如眉小心翼翼询问的眼神,王启文终于抽抽搭搭地说起了自己的遭遇。从早上到云建家里开始说起,一直说到坐皇家的轿子回来。
柳如眉已经听得呆了,泪水洗过的一双眼睛里布满了不可思议与后怕担忧。半晌才吃吃说道:“夫君……竟然受累成这样!”
一句之后,柳如眉的泪水又悄然滑落,道:“夫君,如眉扶你去床上躺着,这哪里还能坐得这么久!”
王启文说的事情大大小小很多,令她惊讶不解的也很多,可到了此时,柳如眉最关心的还是王启文的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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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王启文不在意这个,只是急急问道:“如眉,你知道云建为什么要害我吗?我总觉得莫名其妙。”
柳如眉闻言一顿,却并没有依王启文的意思还任他坐在凳子上,手上稍微用力,想拉起王启文。
王启文也不想再拂她意思,只好随着站了起来,往床边走去。
“云建为何会害夫君……”柳如眉边走边说,“如眉想不到原因。满朝文武,父亲曾夸过他最是忠义,为人也清廉正直、疾恶如仇。想来这次轻之寻到云大人,一是因为故旧;二就是冲着这名声。”
“你不相信我说的?”王启文下意识地问道。
柳如眉扶着王启文坐到了床上,蹲下去帮她脱靴子,轻轻摇着头,说道:“如眉怎么可能不信夫君。就算……就算夫君说是轻之要害你,如眉不敢霎时就相信,也不会直接就不相信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