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当小三,你还不快去斗她!”王启文说着,就把柳如眉往湘竹院里面推。
“什么?”柳如眉一下子都没有听明白,什么小三小四的,这是哪里领来的新丫鬟?
“哎呀,有人要跟你争宠当妾啊,你快去撕她!”
真撕王启文不会,但是告状找人、煽风点火、怂恿他人,咱勉勉强强还是干得出来的。
谁让咱一直喜欢“纯棉”的呢?
柳如眉和红药一听到“妾”这个字,倒是立马警觉起来。
上下打量了王启文一眼,柳如眉扭头盯向正屋,问道:“她就在里面?”
“对。”找到了撑腰做主的人,王启文的气势都足了些,“她脱自己的衣裳,要往我身上贴。”
“是哪个小贱蹄子!”
红药不似柳如眉守礼矜持,听到自家少爷说出这样惊悚劲爆的消息来,最初的惊羞过后,满身都是熊熊火气,整个人都快气炸了!
她这边是日也盼夜也盼,就盼少爷夫人能早日同床共枕,做对恩爱夫妻。
可现在居然有人见缝插针,想要趁机上位?
红药撸起了袖子,她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个不知耻不知羞的妖艳贱货。
王启文看看柳如眉小脸气得通红的模样,再看看红药这马上就要打架的姿势,不禁暗暗赞道:红药这样才是斗小三正确的打开方式啊。
一行人气鼓鼓地来到了里屋,乍一看,屋里静悄悄的,仿若什么也没有发生。
一阵微风拂过,带来一片暗香。
红药却是眼尖,转了一圈便发现榻上躺了个人。只见那人几乎缩进去全部的身体,唯有一头乌发散落在绣枕上。
“少爷,夫人,那个小浪蹄子在这儿!”红药怒气冲冲的说着,然后上去一把掀开了被子。
顿时,一具未着丝缕的胴体就展现在了三人的面前,直把三人都惊呆了。
“啊!”王启文立即又捂住了眼睛,磕磕巴巴地道:“她、她刚刚还穿有肚兜的呢!”
怎么她人都走了,梅红还脱?
“梅红?!”红药盯着榻上之人惊恐而又胆怯的小脸,不可思议地叫出了她的名字。
“呜呜呜……”梅红嘤嘤地哭了起来,可怜巴巴地道:“夫人,您可得为奴婢做主啊……”
话音未落,豆大的泪珠就自梅红的眼眶滚落,令她看起来十分的楚楚可怜。
王启文捂着眼睛,不自觉地皱了皱眉:靠,这不是她刚刚的台词吗?
“夫人……”梅红一手抓着帕子拭泪,一手撑过来想抓住柳如眉的衣袖,被红药叉腰站在二人中间挡了。
“有话你就这样说。”红药愤愤。
“夫人,奴婢今日,只是遵从少爷昨日的吩咐,进来给您们送一瓶插花儿。”梅红说着,一度哽咽。
柳如眉与红药转头看向窗边的矮几,只见那上面果然多出了一瓶花艺。
粗瞧上去,石褐淡黄为主,是个不张不扬的颜色。
却又因为房中只这一瓶鲜花,低调中反倒透着些独领风骚的得意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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