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眉还在梳妆,一头青丝又顺又长,从镜子里看到王启文碍于脸伤吃得还算斯文,便放下了心。
用过了早膳,柳如眉边给王启文换药,边假装无意地问:“夫君,那人用的什么武器啊?我看这伤痕,奇怪得很,不似一般刀剑的伤口首发
闻言,王启文一愣,惊诧于柳如眉居然还没有放弃打探她昨日的情况。
“嗯?夫君,你怎么不说话?”柳如眉歪着头、眨巴着一双大眼睛,表情要多单纯有多单纯。
王启文眉心一挑,忍不住翻了第一个白眼给她。
哼,要不是从昨天就察觉出来了她的企图,她刚刚还就被她单纯无辜的表情给欺骗了呢。
这柳如眉,果真是越来越坏了。
上好了药膏,王启文对着梳妆台上的镜子观察自己的脸,忍不住发出一声声的长吁短叹。
最后,竟然咬牙切齿地道:“完了,我这旭平县第一俊男的位置保不住了!(ㄒoㄒ)~~”
柳如眉正在洗手,听见王启文带着哭腔的声音,还以为他是怎么了,赶忙走了过来,忧心忡忡地问:“可是刚刚上药的时候,如眉弄疼夫君了?”
“不,不是。”王启文头也不回,“如眉,你说,我这张脸,以后可还怎么见人啊!”
闻言,柳如眉松了一口气:“原来夫君是担心伤疤啊。”
王启文回过头来,看着柳如眉依旧姣如明月的面容,苦兮兮地道:“以前,咱俩站一起还算登对儿。这以后,我都不好意思站你旁边了。”
柳如眉:“……”没这么严重吧?
王启文此时就像是打开了洪水闸门,哀愁的话是止也止不住,只听她继续道:“我从旭平县来的时候,还是个王者。这才待了一天,等到回去的时候,就要是个青铜了……”
“我娘送我出门的时候,我还是个俊俏的孩儿。回去以后,她就要问我是哪个马戏班子的猴儿跑出来了……”
……
听着王启文越说越离谱,柳如眉是哭笑不得。
转了转眼眸,柳如眉起身从自己的妆盒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试探着道:“夫君,你要不试试这个?”
“这是什么?”王启文停止了唠叨,好奇地问道。
“这是女儿家用的面膏,功效是美容养颜。我平时用的就是这个,夫君看看,可还满意?”
说着,柳如眉将自己的小脸就凑了过来,而不是她手上的小瓶子。
王启文略微怔住,看了看柳如眉手上的小瓶子,又看了看柳如眉滑嫩细腻的脸庞,没有伸手去检验她的皮肤,只是一把拿过了她手上的小瓶子,惊喜又期待地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柳如眉的小脸僵在那里。
她难得有一回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大胆,不害羞不害臊地将自己的小脸凑到夫君的跟前,夫君竟然碰都碰她一下?这么不给面子的吗?
这么想着,柳如眉原本白皙如玉的脸庞立时就红了。
尴尬地缩了回来,柳如眉不太高兴地道:“当然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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