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冲不过是无心之语,却再也想不到反而‘激’起杨天琪一股倨傲之气,出言问道:“不知方才那少‘女’如何得罪了杨师兄?杨师兄如此气急?”杨天琪冷笑道:“那小丫头便是昨夜得了另一件癞仙遗宝的散修!她也认出了我,想用些手段从我身上将宝物盗去!岂不知我所得乃是一柄飞剑,早已练得身剑合一,便是元婴真君来了也拿不走,何况她一个不过刚能勉强御剑飞行的菜鸟!”
凌冲暗暗叫苦,原以为那少‘女’是受了杨天琪起舞,这才寻自己帮忙脱身,原来竟是她先起意不良,如此一来,自己岂非成了帮凶?
方要出言辩解,只听杨天琪说道:“如此也好,你既是不分好歹,替她出头,她却拿你顶缸,我已瞧见她将一件物事藏在你怀中,以为能瞒得过我?我便将你扣下,不信那死丫头不来!”
伸手一指,凌冲只觉怀中连动,几件物事从怀中钻出,漂浮半空。凌冲登时大急,他怀中共有三件物事,一件便是那少‘女’偷偷藏起之物,另外两件是万年温‘玉’匣与太玄守山剑剑谱。那少‘女’之物倒也罢了,万年温‘玉’匣却是无上至宝,万万丢失不得。还有那一本太玄守山剑谱,虽只一十三招残谱,但方才叶向天曾亲口言道,若有外道之人得了,一个瞧了便杀一个,两个瞧了便杀一双。这倒也罢了,若是这剑谱在自己手中被人夺走,非但拜入太玄山‘门’之事告吹,连带自己还要被太玄‘门’责罚,失了‘性’命!
这三件物事漂浮半空,众人眼光便被吸引力去。那少‘女’所藏物事乃是一本秘籍模样,外用锦布包裹,毫不起眼。太玄守山剑剑谱则是破破烂烂一本残,更是默默无闻。唯有太玄‘玉’匣,长有五寸,宽有三寸,内蕴淡黄光‘色’,纹理条条,如川立阔原,十分玲珑小巧,却是卖相不凡。
上官云珠一见‘玉’匣,登时一愣,随机面‘色’大变,陡然伸手去拿,口中叫道:“万年温‘玉’!”清虚道宗乃是万年玄‘门’大派,底蕴深厚,上官云珠自小得拂真道人亲炙,自是腹笥广博,一眼便认出那方‘玉’匣正是以失传万年之久的万载温‘玉’雕成。
万年温‘玉’罕见之极,尤其这一方‘玉’匣通体以温‘玉’雕制,更是难得。万年温‘玉’功能调和‘阴’阳,平益元气,更能镇压心魔,滋长智慧,无论正邪,皆是修道人之所‘欲’得之宝。可说有此一宝在手,足顶百年苦功。
杨天琪听闻“万年温‘玉’”四字,心头便是一动,上官云珠已将温‘玉’抓在手中,他脱口问道:“这便是失传万载之久的温‘玉’么?”上官云珠轻轻抚‘摸’‘玉’匣,掩不住面上喜‘色’,笑道:“自是不错。此宝稀罕之极,连我师傅数次遣人下山寻访,也无着落。不想今日在此得见,若能进献师傅他老人家,必是大功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