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掌柜，为何不让我去看看呢，我是真心想买果子的，我若是看中了，还能买下一些来，就算我看不中，那于你又有什么损失呢。”

“那……也好，我明日去杏花村，你便跟着来吧。”艾掌柜怎么说也是老生意人，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愿与人伤了和气，真心也好，看笑话也罢，他若想跟来就跟来，自己打拼几十年，又不是被人笑话一下就活不起了。

齐梁站在果园里，手里拿了一个品相好的果子。

这东西……说它是柠檬吧，它却有着橙子的个头；可若说它是橙子，它却有着西柚的颜色，；然而也不能说他就是西柚，因为它有着柠檬的外形。

齐梁打量着手里的东西，这外形条件倒是极好的，漂亮的橙红色，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他手里拿着小弯刀，利落地削掉一半，又片下来一个极薄的截面，这东西真是出乎自己的意料，里面的果肉竟然也是橙红色的，像一朵盛开的花一样，好看得紧。果然应该叫它西柚。

他将西柚薄片放到嘴中含着，小心的避免它们沾到牙齿，嗦了一会，这东西的确很酸，比柠檬来说差了一点，但也确实是不能吃的。

不知道一口咬下去得多绝望，他突然被自己的想象酸到了，把西柚片吐了出来，还不错，水果酸中夹杂着一股浓郁的果皮香气。

他转眼就看到了有冰鲜柠檬水的美好未来，火热的夏天一下就变得可爱起来，他走到农户哪里，问一共有多少斤果子。

“这不清楚，我们正在摘，要等全摘下来以后再称一称。”

“估摸着，得有一千斤！”旁边一个老伯坐在土坷垃上，对着齐梁说。

一千斤呐，齐梁想一想，也不算是很多，做成蜜浸西柚，放到地窖里的话，应该是可以保存住的。

“老伯，你知道这县里哪个村庄有养蜂人吗？我想买点蜂蜜。”

“蜂蜜？那你可真来对地方了！”老伯咧嘴一笑，尽是豪爽，“光这杏花村里就有三户，隔壁的枣花庄上还有两户，就这一片花多，咱们县里的蜜，都从这一片买！”

“好嘞，多谢老伯。”

“怎么，娃子，你要买蜜？我告诉你一个好去处，你去这村里东头的老王家，他家的蜜呀，贼甜！”

“谢谢您！”齐梁摆摆手，走到艾掌柜那里，和他商量了一下果子的事。

“什么！你都要！”艾掌柜瞪大了眼睛，“你要这东西干嘛呢？”

齐梁微微一笑，老神在在，“山人自有妙计，艾掌柜只说多少钱卖我便可以了。”

“这……”艾掌柜想了半天，“这价格自然是由齐掌柜定，左右这果子在我这也是没什么用的，齐掌柜若是想要的话，给点钱就拿走吧。”

齐梁想一想，“县衙的规定是要你以三文七的价钱来买这些果子，我瞧这价钱也不贵，也就不压价了，都给我装着吧，劳烦艾掌柜的找个车送到我家店里就好。”

艾掌柜好半天没说话，“那真是……多谢齐掌柜了。”

过了一会又说道，“若是……若是齐掌柜果真能变败絮为金玉，为这果子谋个好名声，艾某感激涕零。”若这齐小哥真能想出什么办法来变废为宝，那他春晖种行的名声想来也会因此好些。

“早就听说齐掌柜与旁人不一般，心思灵巧，聪慧绝人。齐掌柜不妨与我说说要怎么做，艾某若是能帮上忙的，定不遗余力。”

“那倒不至于，艾掌柜若是有空，帮我验验货就行，要成熟的果子，有残缺的不要。农户的果子掌柜的干脆都收了吧，也别只买七成了。等我回去研究研究，哪日做成成品，给艾掌柜送过一份去。”

“好！”

果农听了也很欢喜，没想到竟然有人将它们的果子全都买了下来，就是往常的年份也不能都卖出去的，今年可真是撞了大运了。

这头齐梁正在看蜂蜜，果真是很甜，他算了一下，若是西柚和蜂蜜一比一的话，自己要有至少一千斤蜜才行，可这的作坊小的很，顶天也就只有二百斤，齐梁把三家养蜂人的地方都走遍了，也才堪堪收了五百斤蜜。

回去的路上齐梁又去了县窑，那的匠人已经都认识他了，“齐小哥，你来啦！”

“嗯！”齐梁呲着一口大白牙，和他们一一打了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