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见自家公子还是不说话,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愣了半天,问“那公子,您打算怎么办呀。”
“老夫人要是不同意的话,老爷肯定不能同意,到时候夫人再不同意……”
布衣不说话了,那简直是太惨了。
陆谦之听着倒没什么,他现在比较关心的事,是齐梁同不同意。
“顺其自然便好。”
布衣听了有点糊涂,这还顺其自然什么,这都快被终结了,再说……“公子难道您就一点都不介意吗?”
“介意什么。”陆谦之拿起镇纸来,仔细地抚平纸页,再把镇纸压上。
“他这人平日里每天与我相处,我不相信自己看到的,难不成偏要相信别人口里说的。”
“他做过,或是没做过,只有当他亲口与我说时,我才会当真,旁人说的不算数。”
布衣看着在那里仔细描画的公子,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了,“可是大家都这么说,十有□□就是真的呀。要是梁哥也承认了呢?”
“那他就是做过,我也不在意。”
陆谦之叹了一口气,“布衣,你太过计较于事情本身了,可我看待的是他整个人。”
“他做过什么事,或是没做过什么事,那都是过去的事。况且就算是祖母,对那些说辞,也并不是完全相信的。”
布衣瞪大眼睛,“可……这不是老夫人派人去查的吗,而且老夫人还拿这件事来说您。”
“我还以为老夫人深信不疑。”
“怎么会,祖母虽年事已高,却不是糊涂之人,不分青红皂白。”
“恰恰相反,祖母看人的眼光老练得很。祖母平日里看似糊涂,还好像没什么主见,但其实睿智过人,却又不像我一样有偏袒之心,她比你我更能看得明白。”
“祖母之前见过齐梁一面。”
“是,当时还是我准备的。”
“那便不必担心什么。”
“说起来这道理还是祖母从小教我的,旁人说的话只能听一听,要知道事情真正是什么样,还要用自己的眼睛去看。”
“她也同样相信自己胜过旁人。”
家世、名声,他祖母都不在意,她唯一在意的就是对自己好还是不好。既然她已经见过齐梁,倚着那人的性子,祖母该是挑不出什么过错来。
“那……”布衣更不明白了,“那既然如此老夫人为何还要发那么的大火。”
陆谦之深深地看了布衣一眼,“你下回别把我每天穿的什么说的那么详细,就没有那么大的事了。”
布衣恍然大悟,没想到事情的源头竟然是自己,他赶紧解释,“公子,我错了。我……”
“我……那日,其实是这么回事。平日里老夫人也会派人过来问,饮食衣物什么的,吃得可好,穿得可暖,我也知道老夫人是关心您,便从来不敢懈怠,而且您向来不愿他人插手自身的事,我便每回都提前想好措辞,认真答了。”
“那日您彻夜未归,李妈来问我的时候,我其实已经听见风声了,府里有婢女说您换了腰带,我答话的时候便留了个心眼,说您的腰带是府里新买来的一批,可谁想到梁哥那腰带一点也不新……”
“行了,就你这水平,以后别想着耍小聪明。”
布衣知道公子是不打算追究了,他抿着嘴,不敢笑得太明显。
“公子您在画什么呀。”
公子没理他,换了一支笔,在盘里点蘸,石绿加白,调和成三绿色。
公子之前偏爱水墨,无论是画山水花鸟,还是人物从来都只有黑白,因“墨分五彩,干湿并重,水墨淋漓便可表现独特意境。”从不用这么多颜色。
看来又是和他梁哥有关的了。
*
距离齐梁三鲜伊面的销售已经不远了,这天他特地亲手画了一个海报。
正中央一个大海碗,其上画了弯曲的面条和浇头,一双筷子横在上面,还有一筷头飞扬起来的面条。
三鲜伊面,汤醇面美,劲道爽口,顺滑弹牙。
下面画上一个小人儿,竖起大拇指。
隔壁的小孩都馋哭啦!
齐梁对自己的作品非常满意,他让宋清宁照着他的丹青临摹几张,跑到几个热闹的街上去贴了。
回到店里,就见他平日里坐着的地方坐了一个人,仔细一看,原来是那日来的镖局里的人。
“贺掌事,您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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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看我的界面,发现自己已经写了16万字了,挺激动的,当初上高中,很不喜欢作文课了,每节课都要写八百字,现在写八百字玩似的。一篇作文800字,两篇就是1600字,而我现在写了16万字,相当于20篇作文了!
这样想一想,好像也不是很多,而且有点怪,我又算了一遍,两篇一千六,二十篇十六万,没错呀,合着我现在就算是上了二十节作文课,还是有点怪怪的,不过我没有多想。
到了下午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我好像是算错了,一千六和十六万之间还有一个一万六呢!我当初在他们两个之间左右横跳,愣是把中间的一万六给忽视了,这样才对嘛,应该是200篇作文。
唉,这大学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