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梁皱眉,这人怎么这么难缠,都被人识破了,还要死缠烂打,一副忠心不渝的样子。
“谁知道你晚上来我房里干什么,说不定便是偷盗未成,给自己找个理由罢了。是要我报官,还是你自己回去,你选一个吧。”
赵兰听这话愣了,她没想到掌柜的竟然这么绝情。
她还想说点什么,可是齐梁一脸的不耐烦。
齐梁正要出了店门去城边给她叫一辆马车,送她回家里去,忽然看见刘秀云搂着赵小泽站在角落里。
赵小泽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敢置信。刘秀云站在他的后面,一手搭在着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捂着他的嘴,不叫他出声。
刘秀云皱着眉,观察着这一切,她家的儿子她自己清楚,不是什么人都能看的上的,这闺女也忒胆大了点,不知羞耻,连脸面都不要了吗。
齐梁朝着门口的脚尖收了回去,他故意问道。
“今天你是必须要走的了,我现在问你,要不要带着小泽走。”
“掌柜的……”
“不若你带着那孩子一起走吧,这些天我也看出来了,是个懂事的,银子我也不要了。”
“他是我花钱买来的,即使说他在我这做工,却始终是个奴仆,你不如带他回去,贫穷富贵都好,一家四口人在一起,却总是一家自由人。”
“不行!”赵兰猛的拔高声音。
“掌柜的,求求你了,你让我回家去就好,做什么要让小泽回去呢?他还只是一个孩子呀。”
只有她一个人回去,赵小泽则留在这儿的话,尚且还有机会。左右他也得掌柜的喜欢,没准时间长了就能套出些什么来。
再加上那孩子和她那么亲,自己的父母又是把她捡回去的恩人,还愁问不出来什么话呢。
要是赵小泽也回去,那便一切都完了。
“你这话说的好奇怪,我让他回去,五两银子也给你们免了,这不是好事吗。”
“不!掌柜的,你让他留在这儿吧,他该给你们做活的!”赵兰此时脑子混乱,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求你了,掌柜的,别让他回去,他本就不是我们家的人,怎么能回我家呢……求你了……”
齐梁漠然地看着这一切,朝阿宁的房间里喊了一声。
“阿宁,给她结工钱。”
宋清宁拿着杂物账本,从桌前起来,走到门口,把趴在那里,透着门缝,一只眼睛睁得老大地看着门外的阿福拽到身后,推门出去了。
齐梁出去给她叫了马车。
赵兰敛着衣服,急匆匆地收拾了行李,两眼空洞地坐上马车。
赵小泽咬着嘴唇,一声也不吭,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流。
可把刘秀云心疼坏了,摸着毛,哄了好一阵子。
齐梁一从外面回来,就把这小子扔到了阿宁的屋里。
“多大点事,哭什么,让你宋夫子好好教教你做人的道理,今天你就跟他们两个睡吧。”
齐梁回到屋里时,陆谦之还是他没有走的那个姿势,坐在藤椅上,单手拿着书。
看起来木木的,却给他一种很强烈的安稳感,就好像世事迁移,无论过去多久,这个人都不会变一样。
他局促地走到他面前,“陆哥……”
齐梁站定,他的头低着,脚并拢,双手贴着裤线,活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孩子。
陆谦之抬起眼来看他,随即又把眼皮耷拉了下去,不说话。
齐梁更难受了,他不安地抠了抠自己的裤子,他想为自己解释点什么,却不知道从哪里开口,毕竟要解释的实在是太多了。
“我……我和她没什么的……”
“她,你也别听她胡说,她就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才接近我,不是像她说的那样感天动地的。”
齐梁看了一眼陆谦之,还是不理他。
他有点丧,把手掌翻出来,拿到他面前“你看,我都受伤了。”
陆谦之这才赏赐般地抬了抬他那尊贵的眼皮,看了一眼,把他的手掌抓在手里,漫不经心地揉捏,“怎么弄的。”
齐梁见他终于说话了,自己的语气都轻快了,“没什么,就是白天里砸核桃……砸到了。”
齐梁的手很白,虎口处一片青紫的淤痕,显得特别严重,不过也怨不得谁,自己拿小锤子砸的。
“上药了吗。”
“还……还没。”这样的伤还用上药吗,不是过几天就好了。
“怎么不上药呢,家里有祛瘀的药膏吗?”
“有的。”齐梁去小柜子里找出一罐小药膏来,这是小宝常用的,那孩子那么爱闹,平时免不了磕着碰着。
陆谦之一手抓着他的手,另一只手给他上药,顺便帮他把淤血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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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死时速
这是什么神仙榜单……太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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