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山的来信很简单,他既没有对齐梁给寡妇挑水掉进河里这件事发表看法,也没有对他如今开了店,赚了钱的事细问。
只是叫他万万不可做不道德的事情,也别为了能发财而铤而走险,或是日夜劳作伤了身子。
而且还说若是现在有能力了,就好好给娘养养身体,别让她再劳作。
至于小宝的名字,他虽想了许久,但还是没有决定好到底起哪一个,还是想再掂量一下。
它还附带给了小宝一封信。齐梁收了起来,想等着小宝回来了,让他自己拆开看。
总而言之,齐梁收起信,在心里总结了一下,虽然没有夸自己写的字有进步,他大哥也是一个古代版的好男人。
陆府
陆谦之收到的信是由驿站送来的。
他父亲一封,母亲一封。
他把信拆开,细细的看,母亲的信有五页纸。
说了最近家里的情况,京城里发生的趣事,或是又有哪个昔日好友来府中看望她。
顺便提了一嘴,听说吾儿最近相中了好人家的小伙子,黄姚恨不得现在就能到家,替他好好端详端详。但是路途遥远,家事繁多。只能过些日子了。
婚姻之事是人生大事,黄姚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三思,再做决定,不要做出事情来,以后再后悔,劳心劳力,伤人伤己不说,白白辜负了好情意还浪费了好年华。
并且狠狠地嘱咐了一番,你这孩子之前从未与人如此相处过,不能再像往常一样,万不可多般挑剔,切记拿人长处相处。
若是相互有了误会那就要解释清楚,不要一意孤行,白白的伤害了感情。
生而为人,都有过错,若是对方做了什么错事,我儿身为一个男人,要记得多加忍让,多加宽容。若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知错就改,别强撑脸皮。若是两人有口角,隔天忘了是最好,切记不可心生怨怼。
不能再像往常一样,整日看书,处理公事。心思活络一些,多带人家出去玩一玩,送一些礼物。
当娘亲的总想把自己的人生经验一瞬间就传授给自己的孩子,可是纸页有限,黄姚只恨不得时间快一点,早些相见。
还有最重要的事,她斟酌了许久才下的笔,两个男儿在一起,总是要多曲折,若是内心不笃定,不如早点相断,虽是伤了点情分,但总比执迷不悟,等到时后悔,伤人伤己好。
一定要三思而后行。
陆谦之又拆开了另一个信封,父亲的信有一页纸,上面不出五句话。
逆子,跟那小子早日了断,你若还想做我的儿子,陆府绝对不允许一个男人嫁进来。
陆谦之看完后把两封信放在了一起,叹了一口气,他倒是想和他在一起,可阿梁还没答应他。
薛府
薛小公子斜倚在矮榻上,百无聊赖地翻着话本。
这女人还没有说完,长得丑就算了,说话还这么磨叽,也不知道那姓齐的到底是什么眼光,怎么就会喜欢这样长相的人。
他皱了皱眉头,觉得无聊透了。
这姓齐的好像百毒不侵似的,使什么法子都没有用,在他身上找茬,真是一点乐子都没有。
他本就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现在更觉得消耗干净,他摆摆手,想让阿东拉她下去,什么用都没有,还来扰他清静。
突然他耳朵一动,在哭哭啼啼的模糊声音中捕捉到一个词,刚摆起来的手停住了。
“你刚才说什么?”
赵兰呆住了,这还是从她进来开始,这公子第一次对她说话。
她愣了一会儿,才吭吭哧哧地答道,“回……回公子话,说的是小泽,就是那个小叫花子,他……”
“不是这句。”
“是才刚那句,你说那个人,他叫什么名字。”
赵兰不知道薛公子问的到底是什么,但她又不敢问他,试探的说了一句,“是哪个人呢,总是来佩其馆的那个人吗?”
“你刚才不是提到一个人叫什么……谦。”
“是,公子,这人平时总是来佩其馆,他每次来掌柜的都很高兴,掌柜的平日里待人也挺好的,但我看对他倒是比旁的人都好些。就连他娘对这人也很好,平时都叫它谦之小子。”
“谦之……”薛公子嘴里念着这两个字,眯起了眼睛。
“他姓什么?”
“这……”赵兰想了一会儿,“我也不知,平日里他们两个都在掌柜的房间里,我见不到的,也没听过他姓什么……”
“对了。”她突然抬起头来,“姓陆。”
“有一次我听掌柜的叫他,称呼是陆兄。”
“姓陆……”薛公子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兴味起来,“陆谦之……”
“居然是他。”
他朝阿东招招手,你找人去查一查,看看是怎么回事。
他的嘴角勾了起来,刚刚嫌弃日子过得太无聊,他就给自己找了这么大一个乐子,这可真是有趣。
“要是让人们知道,这刚断完案的县太爷,就去了被告人的家里,也不知道县里的人会如何作想……”
他看着跪在地上满眼惊恐的赵兰,“好好跟爷说说,这人在那姓齐的家里时候的事儿。”
※※※※※※※※※※※※※※※※※※※※
今天又是被作业折磨的莫得午觉的一天。
小伙伴:听说不睡午觉,猝/死的几率会增大。
甜仔:勇者无所畏惧。
小伙伴:听说睡眠不足,脱发的几率会增大。
甜仔:我……
甜仔决定以后一定早早做作业,争取每天都有足够的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