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月向吕慕白介绍道:“这位是我大哥唐珏,而这位就是我六哥唐玫。”
吕慕白笑道:“两位大哥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在下吕慕白。”
两兄弟带着吕慕白见唐门掌门唐清主,吕慕白与唐清主在会客厅里喝茶。
唐明月撒娇道:“多亏了这位吕公子,不然我不是被五毒教的人毒死,就被那个金顶玉面天狐一剑杀了。”
唐清主爱女心切,捏碎了茶杯,大骂道:“南柯老匹夫竟然敢放纵儿子胡作非为,为非作歹,伤我爱女,简直是欺人太甚。”
吕慕白将事情的原委仔细地说了一遍,于是便要离开,唐清主极力挽留他在家中作客,他也不好推托,只得答应。吕慕白与唐明月终日在一起,暗生情愫,月圆之夜,两人互表心意,月下结发,并发誓生生世世永远相爱,直到海枯石烂。
好景不长,唐门子弟比武,唐明月用一招吕慕白教的武功,打败三哥唐珉,赢得头名。唐清主一时也看不出女儿所学是何门何派武功?便认为此招武功乃是邪魔外道,另其跪在唐门祠堂中向祖宗忏悔。
傍晚吕慕白来看望她,见她满脸都是泪痕,吕慕白心疼的说道:“都是我不好,不该教你武功,害得你在这里受苦受难。”
唐明月眼里含着泪说道:“我很讨厌这里,你愿意带我离开这个门规森严之地吗?”
吕慕白扶起了她说道:“好!我这就带你去寻找一片自由的天地,笑傲江湖自由自在。”
这一切都恰巧被唐珏看在眼里,他跑去将此事告知唐清主,唐清主带着唐门子弟拦住了他们。
唐清主说道:“月儿,你这是要去哪里?”
唐明月说道:“父亲,我与慕白已经私定终身,夫唱妇随。他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唐清主震怒道:“唐门岂是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
吕慕白说道:“我要想走,你们谁拦得住我。”
唐门众人向吕慕白攻来,吕慕白以无形剑气伤人于数丈之外,以气御剑,所有的暗器都被他周身形成的三尺气墙挡住了。
唐清主的老母亲王忆昔见势不妙,出手擒住孙女,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说道:“住手,不然我就杀了她。”
吕慕白收起来宝剑,唐清主趁机点住了他的穴道,用铁链锁住了他。
吕慕白说道:“我愿意承担所有的罪责,是我蛊惑了唐明月。”
王忆昔问道:“你用的是什么邪魔外道的武功。”
王忆昔欲要废去吕慕白的武功,突然来了一对父女,那个父亲说道:“吕世侄的武功绝非邪魔外道,乃是道家玄门正宗的《先天无极纯阳功。”
王忆昔笑道:“原来是慕容先生,老身有失远迎。”
慕容孤鸿说道:“唐老夫人客气了。”
慕容云朵说道:“还赶快不放开我世兄。”
王忆昔说道:“老身眼拙,不知这位吕公子是哪一派的少侠?”
慕容孤鸿说道:“吕世侄非武林中人,乃是申国公吕公著之孙吕天问。”
唐门的人面面相觑,王忆昔问道:“可是洛阳吕氏?”
慕容云朵说道:“正是。”
唐清主亲自为其松绑,赔礼道歉,吕慕白向慕容孤鸿请安。夜里设宴,一是给慕容孤鸿父女接风洗尘。二是,给吕慕白道歉顺便谈论一下唐明月的婚事。
唐明月讥讽道:“世家大族的子弟便可为座上宾,无名小辈便不可饶恕?沦为阶下囚。同一个人练同一种武功,无名之小辈吕慕白便是邪魔外道,名门望族之后吕天问便是名门正派的武学,真是可笑至极!”
吕慕白说道:“不知者不罪。”
次日,吕慕白来给慕容孤鸿请安,两人在房中相谈。
吕慕白问道:“慕容叔叔此次前来蜀中不知所为何事?”
慕容孤鸿说道:“为了峨眉派的事而来。”
吕慕白说道:“峨眉派?”
慕容孤鸿说道:“蜀人都是一些好乱易动的奸恶刁民,不遵礼法,粗野放荡,人心险恶,多为奸诈狡猾之人。”
吕慕白说道:“我观巴蜀民风虽不及我中原上国民风淳朴,但也不似慕容叔叔所说的那般不堪。”
慕容孤鸿说道:“吕世侄你涉世未深,不知蜀人的阴险狡诈。峨眉派邀请巴蜀五派在峨眉山举行金顶大会,欲要将五派合并。而这次金顶大会,我也应邀参加观礼。”
吕慕白说道:“那慕容叔叔也不像是来阻止他们合并的。”
慕容孤鸿说道:“蜀中五派合并已成定局,我是来看热闹的,看他们自相残杀,岂不快哉!”
暮春三月,万物复苏,绿意盎然。吕尛白与慕容烟波坐马车回天台山庄的路上,被一群人拦住了去路,未羊堂,申猴堂以及酉鸡堂的人杀光了所有家丁。酉鸡堂的三个最好的杀手同时出手,一人用斩马刀将马一刀斩成两断,另外两个人挥舞着手刀,扑向了车子里。刹那间,两具尸体飞了出来,吕尛白和慕容烟波打破车顶而出,挥剑砍向那个手持斩马刀的杀手,刀断人亡。
吕尛白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一个戴面具的人说道:“死人不需要知道这么多的事?”说罢,青龙会、九、十月三个堂主与一众杀手,杀向了吕尛白,可是他们怎么会是《兵器谱排名第一的吕尛白的对手,被杀得大败。
金母喊道:“住手,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众人恭敬的说道:“尊主。”
吕尛白回头看见一个蒙着面纱的女人,身旁跟着一个青衣女子,那个青衣女子将剑放在慕容烟波的脖子上
吕尛白说道:“放开她。”
金母说道:“你放心,我是不会乘人之危的。”
那个青衣女子收了青冥剑,吕尛白用三指吸起一颗小石头,韩清扬也学着他一样,两人同时打出石头,两颗石头在两人之间炸裂,韩清扬后退了几步。
吕尛白说道:“你是东海玉箫韩笑。”
金母说道:“你放着大好的家传武功不学,偏偏要学少林寺的那些肤浅功夫,真是舍本逐末。”
韩清扬要动手,金母拦住她说道:“你不是他的对手。”
此时,吕尛白拔剑向她们冲来,金母拔出来韩清扬的青冥剑,剑气如虹,吕尛白使出了少林寺的达摩剑法,两人过了十几招,吕尛白突出一掌,用的正是有少林第一掌之称的般若掌,金母接了他一掌,吕尛白只觉自己的内力如百川归海一般被吸走,吕尛白大惊道:“北冥神功。”他的另一只手,用尽全力击出一掌,自己被震出数丈之远,震得自己吐血,金母却毫发无损,只是退后了几步。她轻轻地抓起一片枯叶,轻轻一挥手,打入了吕尛白的心脏之中,然后他转身抓住了慕容烟波的头,真气自百会穴而出。
庚戌年三月初五,峨眉山金顶大会,蜀中群雄汇聚于峨眉山之巅。慕容孤鸿父女和吕慕白及唐门的人共赴峨眉山。
南柯亲自相迎,满面堆笑,毫不失礼的说道:“慕容盟主,唐掌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唐清主说道:“哪敢劳您大驾,出门相迎。”
南柯说道:“唐大先生何出此言?”
唐清主说道:“你的好儿子差点杀了我的宝贝女儿,这笔账我一定要和你们峨眉派算一算。”
南柯打了南麟巴掌说道:“畜生。”
南麟说道:“当时小侄不知道唐姑娘就是唐掌门的爱女,不然小侄断然不敢有杀唐姑娘的想法。”
唐清主说道:“你会不知道?”
慕容孤鸿说道:“我们武林中人,向来不拘小节,以和为贵。既然南贤侄也没有伤到唐姑娘,我看此事就此作罢!也不必大动干戈,不知两位掌门意下如何?”
南柯说道:“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唐掌门,犬子多有得罪,万望恕罪。”
唐清主说道:“这种不愉快的事情,我不希望发生两次。”
南柯说道:“那是,那是……诸位旅途劳累,请去客房休息。”
当日夜里,峨眉派后院的厢房里,南柯喝着茶。
南麟问道:“父亲,今日在慕容孤鸿身旁的那个少年是什么人?”
南柯说道:“我不知道,他应该是慕容世家的人吧!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既然要杀唐明月,就不要留活口啊!你要是喜欢她,也可以先奸后杀。”
南麟说道:“父亲,孩儿之所以没能杀了那个姓唐的,全是因为那个少年人。”
南柯说道:“他的武功比你还高?”
南麟说道:“他的剑法的确比孩儿的高明,明日我们峨眉派吞并其他四派的事不会有变吧!”
南柯说道:“从今日慕容孤鸿的态度来看,应该不会插手我们五派合并之事。”
三月初六日,峨眉派金顶大殿内,南柯身着盛装。峨眉金顶汇聚了形形色色的武林侠客,人声鼎沸,议论纷纷。
南柯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承蒙各位武林同道赏脸驾临峨眉山,在下身为东道主,真是感激不尽。各位江湖朋友来此之前,相信大家必定知道。今日就是我们峨眉派和点易派,铁佛派、青牛派,黄林派合并为一派的大好日子,我们五派素有渊源,向来都是同气连枝,就好像兰花的五片花瓣。峨眉派自白猿祖师司徒玄空创派以来,已有千年的历史。唐初门下弟子逐渐形成了现在的五派,但是百年来各派先祖一直相互照应,荣辱与共,始终不忘记我们同宗同源本为一家。在下和五派的前辈商量过,大家都觉得,既然我们五派同宗同源不如合成一派。”
黄林派掌门吴大志说道:“哼!南掌门说,和我们五派的前辈师兄商量过,不知道你跟谁商量过?我吴大志好像没有听说过,你为什么没有和我说?你是看不起吴某人,还是看不起我们黄林派吗?”
点易派的掌门李邙说道:“我好像也没有听说过。”
青牛派的归云道长笑道:“恐怕南掌门只和他的老相好在枕边说过。”
铁佛派风尘师太说道:“你在胡说些什么?”
来到金顶大会的人和五派的弟子都小声的议论。
吕慕白小声向唐明月问道:“他们都是什么人?”
唐明月说道:“那个师太就是……”
慕容云朵在他耳边说道:“那位风尘师太就是南柯的老情人,铁佛派的掌门。”
吕慕白低声说道:“难怪她反应那么强烈,原来如此。”
慕容云朵又接着在他耳边说道:“那个人就是点易派的掌门李邙。而那个牛鼻子老道就是蜀中四鬼之一,孤行庸牛,此人算得上是一位正人君子,正气凛然,嫉恶如仇,但天性愚笨,脾气暴躁,性子刚烈,缺乏应变能力,是青牛派的掌门。”
吕慕白又小声说道:“表妹,我久居中原只知道峨眉派有个九尾野狐剑法高明,是蜀中四鬼之一,但是一直不知道蜀中四鬼四位大侠的高姓大名。”
慕容云朵小声说道:“表哥你是中原人当然不会知道。”
吕慕白又小声问道:“那另外两个人是谁?”
“那边的那个青城派的人就是蜀中四鬼之中的猴形斜眼余光,”慕容云朵指着一个青城派的人说道。
吕慕白说道:“那个人虽然矮了一点,但长得也算是眉清目秀,俊美不凡。”
慕容云朵说道:“他原来初到江南之地,见到美女遍一门心思的盯着人家姑娘看,又怕被人说成好色之徒,于是就斜眼偷看,因为身材矮小像个猴子,于是便有了这个绰号。”
唐明月说道:“余光在我们蜀中可是被称为铁胆神猴。”
慕容云朵说道:“蜀中四鬼还有一个就是峨眉派白云苍狗周哭,他不在这里,此人喜欢狗仗人势,欺凌弱小,为人猖狂,嚣张跋扈。”正说话间,周哭带着一群人来到金顶大殿。唐明月说道:“那个周哭来了。”
吕慕白说道:“原来他就是周哭,白衣如雪,风度翩翩,道风仙骨。”
唐明月说道:“可是他的心是黑的。”
南柯看到周哭带着吴大志的家人来了金顶大殿,便朗声说道:“大家静一静,听我一言。最近我们五派中发生了一件大事,我们峨眉派的金顶绵掌司空柏死于非命,有人亲眼见到是,说是吴掌门下的毒手,不知道是否真有其事?”
吴大志说道:“当然没有了,以我吴大志这点微末的道行,能杀得了你们金顶绵掌司空柏吗?”
南柯说道:“如果是光明正大的单打独斗,你自然不是我师弟的对手,但是有些人卑鄙无耻,暗箭伤人,就另当别论了。”
吴大志说道:“你凭什么说令师弟是被我所杀。”
南柯说道:“我们仔细的检查过司空师弟身上的剑伤。他的伤口可以被人弄得血肉模糊,但是也掩饰不了,他死在你的成名绝技猿公剑法之下。”
吴大志说道:“这些只是你的一面之词,不足为信。我听说你和司空柏素来不和。依我看,令师弟是死在你的白猿剑下。”
南柯说道:“你胡说,我怎么会杀我师弟?”
吴大志说道:“这就要问你自己了,我怎么会知道?”
南柯说道:“我已经请了吴掌门的夫人和十七房小妾来峨眉山做客,吴掌门虽然妻妾成群,有二十三个女儿,却只有一个爱子,今日令公子也来了。”
吴大志见到家人被周哭胁迫,便指着南柯说道:“姓南的,你放了我儿子。”
南柯说道:“吴掌门,你也是一派之主。应该知道凡事以大局为重,私怨为轻,我们五派合为一派可谓是无往而不利。到那时我们是同门师兄弟,吴师弟与司空柏的个人恩怨自然可以抛之脑后,既往不咎。吴师弟,你不用太担心。死者已矣,我们在生的人,也无谓再造杀孽,我保证你的家眷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吴师弟,你说是不是呀?”
吴大志冷冷地“哼”了一声说道:“希望南师兄你不是一个反复无常的小人,不要伤害我的家眷。”
南柯说道:“这么说,吴掌门已经同意并入我们峨眉派了。不知道铁佛派意思如何呢?”
风尘师太笑道:“我们五派归一实在是刻不容缓,势在必行,峨眉五花同心,其利断金。南掌门德才兼备,况且我们四派皆出自峨眉派,五派合为一派,就是我们峨眉派声誉大壮的日子,我们铁佛派愿意加入峨眉派。”
李邙说道:“真不要脸。”
南柯问道:“不知道李掌门你有何高见?”
李邙说道:“谢南掌门垂询,在下对这件事仔细思量过。我们五派宗教信仰各有不同,就拿风尘师太来说,铁佛派根本就是信奉佛教的尼姑,却非要说是白猿祖师的门下,简直就是不要脸的典范。”
风尘师太说道:“姓李的,你说谁不要脸?”
归云道长说道:“我们青牛派也一向奉纯阳祖师吕祖为祖师,有些人还不是非要说我们是峨眉派的分支。”
李邙又说道:“我不得不承认我的武功确实不如南掌门,但是武功高的人,品格未必也高,在下的品格不知道要比南掌门高出多少?远的不说,南掌门的今日所作所为,大家都是有目共睹。掳掠人家的家眷作为要挟,岂是正人君子所为。”
南柯说道:“吕祖也被我们峨眉派追封为本来人物,李掌门可否借一步说话。”
李邙说道:“我谅你也耍不出什么花样来?”
南柯拿出几张借据,窃窃私语说道:“你这个人嗜赌成性,把自己的老婆和点易派的田地,房屋地契都输了个精光,还欠了各大赌坊合计三千两。只要你赞成五派合一,我就帮你还了赌债,把这些房屋地契,以及你的老婆和女儿还给你。不然我就把你的老婆和女儿卖到怡红楼,当天就让他们接客,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李邙走到大殿之中,说道:“虽然南掌门这样做,不是正派人物所为。但是吴大志人如其名,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南掌门这样做也是无奈之举。我李某人极力赞成点易派归入峨眉派门下,这样做对我们点易派来说可谓是无往而不利。”
慕容云朵在吕慕白耳边说道:“表哥,你猜那个南柯对李邙说了些什么?”
吕慕白说道:“一定是有把柄落在人家手上。”
唐明月说道:“那个人嗜赌如命,听说把老婆都输给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