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自扬走到了谢童星的身旁,双目寒芒闪闪,冷然道:“谢老弟近年可是颓废了许多啊怎可听天由命?凭你在军中说话的份量,只须谢老弟向陛下上进言,痛陈利害,说不定可令圣上回心转意,毕竟你可是有过两次救驾大功的,那方是我东明国之福啊。”
谢童星仍没有看他,摇头道:“越级上奏,岂是智者所为。而且现在朝廷派系林立,党同伐异,争斗不休,而且现在我国境内叛乱四起,这个时候出兵,也是有大大的隐忧的,我听说朝中已经准备从边军精锐里调兵平定叛乱了,似乎就是让我领军,这个时候上请战奏折?此事绝不可行。”
王自扬大恨道:“谢老弟!如此机会错过可惜啊,这中夏国与叶赫族无论谁赢,我们不早作准备,抢回棘静岭一线战略要地,拱手相让余人的话,我等将只能坐困愁城了!”
谢童星终于朝他瞧来,双目神光闪闪,高声道:“你说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但是现在我东明国正是风雨飘摇,一艘船已经千疮百孔,我等武将做好份内的事情,听从朝廷命令才是本分。不要内争了!”
王自扬与谢童星对视片晌,欲言又止,终一言不发的拂袖而去。
明秦月与毛骐一人双马的向南疾奔而回,突然明秦月看往左侧的树林,蓦地单手摘下骁龙枪,警兆忽现。
衣衫破空之声响起,两人骇然侧望,一道黑影似鬼魅一般从枯枝上跃起,足尖飘荡,迅疾无伦的来到两人上方。
来人宽大的黑袍迎风鼓荡,仿如一只振翼的吸血夜蝠,一对眼睛闪着鬼火般的可怕红焰,人未至,强大的压迫感已经迎面罩来。
来人两手箕张,分向明秦月与毛骐的天灵盖抓下来。在敌爪离头顶尚有些距离的时候,毛骐已闪电般迅疾的掣出长刀,毫不犹豫的向上撩去,气劲十足。
毛骐好歹也是军中夜不收的队官,一身武艺自认在镇北军中也已经属于上乘,结果这次出来跟着明秦月出任务,每战皆败,心里十分的郁闷。这次也有了打不过的觉悟了,果然对方诡异的临时变招,改抓为拂,袍袖忽然拂垂而下,贯满真气的长袖犹如钢板一般狠狠的拍在刀身上,可怕的惊人气劲随剑侵体而来。
毛骐闷哼一声,长刀脱手,虎口震裂。不过毛骐要有准备,左手一拍战马身体已经灵猫般的窜上了另外一匹马上。正好到了明秦月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