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邪的耳畔，传来了季青柏的呼唤，她迅速跑了过去，看到季青柏时，他已经快要咽气了。

她怔愣着：“你……”

怎么会，怎么会这么严重？

“小邪…….别自责，爷爷本来就……就快要寿终正寝了……如今……只是提前了而已……”季青柏颤抖的伸出手，抚摸着战邪的脸颊，露出欣慰而又难看的笑容，“我……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差的……你从来……都不是战家的耻辱……是战家的希……望啊……”

“我……”不知怎的，战邪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心脏弥漫出密密麻麻，如针扎般的刺痛。

她知道，那不是因为受伤而痛。可因为什么，她不知道……

“爷爷知道……你不是金丝雀……你是翱翔云穹……的雄鹰……志在千里…四海为家…所以……爷爷同意你不做家主……不要为难自己……”季青柏泪眼婆娑，一字一句的叮咛着，最后，颤抖着手，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油纸包来，因为拿不住，又掉了下去。

油纸包坠地，散落而来，露出了里面的模样——是几块芙蓉酥。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你……你……不是……战邪……”季青柏剧烈的喘息，每一个字都艰难万分，满脸痛苦，“可是……可是我永远都是你的……爷爷……我不知道你喜欢……喜欢吃什么……这个……你不要……嫌弃……”

战邪仍旧愣着，季青柏的每一个字，每一个细微变化，都在她的脑海中，变得极为缓慢，刺痛着她的心，四肢百骸都是冰凉的。

薄凉的夜色下，季青柏艰难的伸出手，剧烈颤抖着，一点一点的抬高，最后轻柔的落在战邪的头顶。

他微微一笑，沧桑的眸子中，带着世间最温情的情绪。

片刻后，他闭上了眼睛，手也滑落了下去，落地的瞬间，一道惊雷炸响在战邪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