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的国库券,一年,光利息就一百块钱值,真值”
“国库券啊,比现在的任何一种债券或存款都合算。”
厂区里,处处人头攒动,处处欢声笑语。
这不是年终的奖金,而是奖金之外另外的福利。
“高虎,通知总厂和一厂,过来领国库券。”
一声炸雷似的喊声,秦东就出现在楼上,钱益民看看楼上年轻的厂长,厂里的厂长办公会他也参加了,陈厂长和周书记明确反对,可是秦厂长还是干了。
“去,”看着高虎犹豫的样子,秦东大吼,“有事,我顶着”
呼啦啦
眼看着总厂、一厂的的职工班也不上班了,都往二厂跑,武庚不知所措了。
不用多问,当他得知原委,立即当场开骂,“他奶奶的,秦东,这个彪子”
总厂大院里,汽车发动起来,周凤和武庚匆匆下楼,坐进车里,直奔二厂。
二厂厂区里,看着心满意足的职工,听着大家的感谢,秦东与大家开着玩笑,“都保存好了,别忘了兑换,比存银行里合适实在舍不得兑换,将来也可以当古董卖”
“姐夫,老古董来了。”杜小树正蹲在花坛边缘数着自己的国库券,打眼就看到了一脸阴沉的周凤和。
“周书记,这是你的。”
人群慢慢分开了,原来的欢声笑语没有了,大家都在担心地打量着周原则,今天,就看到底是原则厉害,还是癫子厉害。
秦东象是什么事也没有,直接把一个信封递给了周凤和,“总厂领导每人一千五”
周原则气哼哼瞪他一眼,“秦东!”他气喘得厉害,只感觉胸口堵得难受,“你你你,一百五十万你私自作主就买了国库券。”
“全都买回来了。”秦东笑着大声道,“高虎,给周书记和武厂长倒水。”
“不用,”武庚戏谑地看着秦东,他一摆手,“先说事,事说不清楚,再让你们把我当国库券,领到高粱地里,奶奶的,糊涂账”
哗
刚才紧张的气氛一下缓和下来。
周凤和也喘了口气,“小秦,亡羊补牢,还不算晚,你收回来,把发出去的国库券都收回来。”
啊
刚刚缓和的气氛又紧张起来。
“周书记,发都发出去了,还怎么收”一厂一个年轻工人,刚领了一千块钱的国库券,笑嘻嘻地就提出了反对意见。
“是啊,发国库券也不犯法”
“我们这是支援国家重点建设”
“周书记,你不是最讲原则吗,国家这个大局,和我们嵘啤这个小局,应该支持哪一个?”
“对,请周书记给我们讲清楚。”下面的工人,领了国库券的和没领国库券的都喊了起来。
“反了你们了!”看着周凤和被怼得哑口无言,武庚就拍了桌子,“奶奶的,都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