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稷有些尴尬的缩回手，眼中闪烁着好奇，“你的武术，是谁教的？”

“回王爷，是在练武场里学的。”桃花老老实实地禀报。

“哦？既然如此，为何本王从未在那遇见过你？”李稷挖空了脑袋去回忆，似乎是真的没有一点半点的印象。

桃花福身道：“兴许是时辰岔开了。奴婢并不是每天长在的。”

“或许吧。”李稷在亭子里的石桌上摆了些吃食，“一起？”

“奴婢方才已吃……”过字还没说出口，桃花的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羞得她脸上瞬间变得通红。

李稷好笑地看着她，“你看，肚子是不会骗人的。”

“那奴婢先谢过王爷。”桃花坐在李稷的侧面，替他斟了一杯酒，自己则是拿了块玉米饼子慢慢嚼着。

李稷望着丝毫没有停歇之意的鹅毛大雪，似乎回忆着什么，“每每下雪，本王都会来这雨亭里。”

“哦。”桃花只顾埋头啃饼子，这味道不似御膳房做的，好吃啊！

“每次下雪，先帝都会带本王来这赏雪。他说他最喜欢这洁白，不似宫中那诸多的黑暗纷乱。”李稷愣愣地抿着酒。

一番话呛得桃花不知道说什么。

“他还说，皇兄性子软弱，虽是被立为太子，但他的储君人选，却是本王。”

什么？她可不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听见？有句古话怎么说来着，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天啊，她是不是快死了？

桃花惊得下巴有些合不拢，“王……王爷，奴婢……吃饱了，先行告退！”

“别急啊，好不容易有人陪我再赏雪，来来来干了这杯酒。”李稷一把拉住桃花的衣袖，“怕什么，本王又不会吃了你。”

桃花福身道：“王爷，后宫秘幸您还是别同奴婢讲了。”

“今儿这就你我二人，算不得什么秘密。”李稷促狭道：“你不是不怕死吗？怎么？皇兄封了莲美人，你感觉走投无路了？”

“奴婢并非不怕死。奴婢只是怕死得不明不白。”桃花站直了定定看着李稷。

李稷被这双清澈的眼睛看得有些心里发堵，“你似乎，很在意啊。”

桃花怔然，自己很在意吗……

“听说喜房是你布置的？”

“是。”

“皇兄被气成这样倒是挺少见的。你到底做了什么？”李稷的眼睛里盛满了好奇。

桃花自顾自地拿起第二块饼子啃着，并不回答他。以王爷的能力，想知道什么，都不是难事。

“你这么喜欢吃这饼，不如跟本王回亲王府？本王手把手包教会。”李稷开始用食物做饵，想钓桃花上钩。

“这是王爷亲手做的？想不到真好吃。”桃花一通夸，倒是让李稷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过王爷的好意奴婢心领了。奴婢还要替皇上准备些点心。望王爷恕罪，奴婢先行告退。”桃花吃饱了提着裙摆，不给李稷任何阻拦的机会，就急匆匆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