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还是你厉害,看小糊涂一口气就把药喝完了!”
兰儿见潘雨潇喝完药,连忙接过他手中的碗,调皮的叫道。
“兰儿,他刚喝完药,需要休息,你跟爹一起去做饭吧!”
老人眼见潘雨潇将药喝完,这才提了鱼朝屋外走去。
“小糊涂,你等着啊,我去你给做好吃的!”
兰儿朝潘雨潇做了个鬼脸后,便也一蹦一跳走了出去。
潘雨潇眼见他们都走了,自己又不能动,一时感到甚是无聊。
片刻后,却又觉得那船在慢慢晃动,好似摇篮一般,很是舒服。不一会,便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待潘雨潇再次醒来时,兰儿正好端着一个盆子进了屋里。
瞬间一股鱼香味,飘入潘雨潇的鼻子里,引的他肚里“咕咕”直叫。
“小糊涂,你可真是狗鼻子,闻到鱼香就醒了!”兰儿一边把盆子放在桌上,一边笑着和潘雨潇打招呼。
潘雨潇听兰儿这样说,一时有些不好意思,瞬间脸就红了。
这时兰儿她爹也端着一叠碗筷进了屋里。
潘雨潇尝试从想床上坐起来,可用尽全身力气,终是不能,只好就那样半躺在床上。
兰儿见潘雨潇独自无法坐起,便过来搀扶着他,终算是坐到了桌边。
这时老人已将米饭盛好,见潘雨潇坐下,连忙递给他一碗。
潘雨潇此时早已腹中空空,如今见到这香喷喷的水煮鱼饭,顾不得许多,伸水便去抓那盆里的鱼。
还是兰儿眼疾手快,眼见他用手要去抓鱼,连忙拦住,递给他一双竹筷。
潘雨潇幼时学过用碗筷吃饭,后来被师傅抓走后,成天只吃烤熟的野物,便养成了用手抓的习惯,如今看着手中竹筷一时竟无从下手。
“咯咯,小糊涂,你不会真的烧糊涂了吧,怎么连筷子都不会拿呢?”
兰儿见他一把手合部握住竹筷,显然是不会用,一时觉得很是滑稽,故意取笑道。
“兰儿,不可如此放肆,小兄弟只是大病初愈,身体虚弱,拿捏不住筷子很正常的!”老人见兰儿这样说,一时皱了皱眉头,轻声呵斥道。
兰儿朝爹爹吐了吐舌头,这才亲自示范给潘雨潇,教他如何使用碗筷。
潘雨潇这才依葫芦画瓢,用起筷子夹菜,好在他悟性极高,一会功夫就学会了。
也许是因为饿的太狠,又或许是潘雨潇从来都没吃过这么可爱的饭菜,一口气竟吃了五大碗饭,这才觉得饱了。
兰儿见他吃了这么多,本想打趣,可看看爹爹,却又不敢,只好没说什么。
吃完了饭,兰儿想到潘雨潇在屋里闷了这么久,便带着他到屋外去透透气。
潘雨潇出了那屋,这才发现周围尽是江水,方明白刚才为什么床会摇晃不停。
原来潘雨潇顺着那暗流漂流,不知不觉竟以漂到了湖北襄阳城外的汉江流域,这才被世代居住汉江,靠打鱼为生的兰儿爹爹所救。
二人坐在船头,一边看着江水,一边开始聊天。
此时正值傍晚,落日余辉洒在水面上,江面上许多渔民刚刚外出打鱼归来,正忙着收鱼,四周一片祥和景象,风景更是优美。
潘雨潇无意间看到被夕阳余辉照射下的兰儿,整个小脸微红,仿佛涂抹一层薄薄的胭脂,更如师傅墙壁上所挂的那张仙女图般,模样甚是秀美,一时竟看得痴了。
兰儿虽然生就是水上人家,生性活泼,顽皮天真,初见潘雨潇这般痴痴的瞧着自己,也不以为意。
哪知见他一直这般瞧着自己,顿时少女心思涌上心头,羞涩之情溢于表面,不由是两腮微红,一朵红霞飞玉面,越发妩媚好看了。
她内心有些暗怪潘雨潇太过轻薄,可是嘴上却又不好说,只慢慢低了头去,也去拿余光偷看潘雨潇。
潘雨潇刚才看到兰儿这般模样,仿佛像是在哪儿见过,一时却也想不明白,故而走了神,竟忘记移开目光。
如今却见兰儿突然低下头去,只觉甚是不妥,连忙低了头去,脸上脖子瞬间差羞红。
兰儿见他这般模样,一时却也不怪了,再次又忍不住“咯咯咯”笑了起来。
一时声音传遍江边,煞是好听,宛如铜玲般清澈。
二人坐了一会,水面凉风顿起,兰儿担心潘雨潇大病初愈,再受风寒会加重病情,便只好拉他进了船舱。
自此以后,潘雨潇便在兰儿家里落了脚,静心养伤,只是记忆一直未能恢复。
转眼过了月余,潘雨潇身上伤势慢慢痊愈,待将身上白布全部除下后,发现身上的鳞片,竟也无故消失了,想必是在那暗流之中,早被食人鱼尽数食尽,只是他不知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