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师傅也不予以否认，她只是说：“师傅要你在这拂尘峰上完成一个考验，如果你完的成，我就指点你水法炼丹如何？”

白白的心猛然一跳，他吞了吞口水问：“什么考验？”

师傅思索了一会儿道：“嗯，真要说，也不算考验。你就当做好事吧。”

白白更听不明白了：“师傅说的究竟是什么？”

师傅笑得如沐春风：“这拂尘峰上，有一个孤零零又没人嘘寒问暖的人，你去陪他说说话吧。”

“只是说话这么简单？”

这也算什么考验？

好像看穿了他的疑虑，师傅笑道：“和他说话可不容易。”

她转头又对车师兄说：“我看自你那楚师妹走了以后，你师傅寂寞得很，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香，训人也没劲头。正好白白和那小丫头挺像，虽然是个男的，凑合凑合也能用吧。就让他暂时给你师傅当个杂役使使。”

而车师兄听了，赶忙道：“让白白给师傅……？圣君，这、这能行吗？对白白，会不会……”

“我说行就行。”圣君看着白白道，“瞧见没，你车师兄都觉得你不一定行呢。你从明日起就去微机阁，不说上话，就不要回来找我。”

“师傅！”白白大惊，这才知道她说的那个人竟然以不近人情而赫赫有名的藏音圣君。想起方才孟昊师兄提起圣君时的口吻和神情，他人都还没去就感到了一阵胆怯。要他给圣君当杂役，而且还是个说得上话的杂役，好像……

师傅正在打量他：“怎么，没信心？”

白白真想脱口而出一个没，但想到这是师傅给自己的考验，他闭了闭眼睛，终于咬唇道：“有！我有信心，师傅放心，我一定完成考验！”

“不完成考验坚决不回去见师傅！”他又补充。

“果然是我的好徒儿。”师傅听了，笑得更是迷人。她摆了摆手道，“行了，你先去歇歇吧。我和你车师兄还有些话说。”

等白白和孟昊退出去了后，玄霖圣君问车为农道：“车车，你们这次在秘境里筑基的，那个叫白瑚的女弟子现今如何了？”

白瑚……车为农不知道圣君为什么突然关心这个。他想，白瑚别的都好，就是自从楚师妹不知去向之后，就总是缠着他问。发现就连他都不知道后，她显得有些烦躁，竟然还生出了一些要与师尊去对峙的想法，被车为农及时拦下。

车为农想没必要让圣君知道这些，正想说她现今不错，却又被圣君抢先问道：“她是不是在想那楚师妹去了哪里？”

“圣君怎么知道？”车为农不知道圣君为何好像对楚师妹的存在了若指掌。

圣君轻笑道：“那你呢，你想不想你楚师妹？我听念君说，你们两个可手牵着手在大庭广众之下招摇过市，师兄妹情谊可非寻常。”

怎么念君还会说这个？车为农冷汗直流，连忙解释道：“圣君误会，楚师妹只是师妹而已，况且她……她心有所属。”

圣君听了这句就不再言语，车为农看着她似乎在出神思考的样子，转而问道：“圣君，你真要白白去给师傅当杂役？”

“嗯。”圣君轻轻应道，“他太软和，也太顺了，有个人训训，碰碰壁才好。”

车为农明白了圣君的意思，恭顺道：“圣君放心，我会看好白白的。”

圣君闻言只是轻轻点头，微风拂过她如火的衣装，那本来应该热情洋溢的红，如今看来，竟有了些落寞的味道。

车为农忽有所感，问道：“圣君，您和师傅……”

是不是又闹别捏了，是不是又吵架了？他想这样问，却隐隐觉察到这次并不是这么简单。

圣君笑了一下：“都说你看着粗，其实心思是一顶一的细。是，你师傅已经不需要我了。”

“圣君……此话怎讲？”

这次不是错觉了，车为农分明看到，圣君笑得如同人间烟火散尽时一般模样。

她说：“他需要的，是你的楚师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