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雨卿又看似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说：“我……让小狄陪我找东西去了。”

“什么东西？”

“一种药材。”

“你要做什么药？”

秦故问到这里，蔚雨卿却不说了。

秦故又催促道：“快说。”

蔚雨卿说：“是你让我说的啊。”

“少废话。”

“我要做让人生孩子的药。”

“……”

秦故感觉整个思维都停滞了一下，然后有些不敢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蔚雨卿看他这付表情，已经笑着撑起手臂坐起来。

现在换做她靠近秦故，一点点把他压下去，在他耳边低语道：“我们生个孩子好不好？”

秦故愣着看她：“你说真的？”

蔚雨卿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当然。”

秦故又问：“为什么？”

蔚雨卿半眨着眼睛笑道：“哎呀，你看你爹从前说想要孩子才有了你。你是有了，但是你不要个孩子，你们老秦家可不就绝了后了吗？这多不好。”

秦故好像……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他开始犹豫道：“你……慢着，让我想想。”

“没什么好想的啦。”蔚雨卿已经扑了上来开始脱他的衣服，“你现在开始用下半身思考就可以了。”

然而秦故还用头脑在思考，也没有被她诱人的热情所蛊惑。他急忙推开她道：“慢着，不行。”

面对他的临阵退缩，蔚雨卿倒也不是没有预料到。她挨上他扭到一边的背，然后把下巴支到他的肩膀上，问：“咕咕，你会害怕吗？”

秦故把脸转向她，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把她搂到了身边道：“是，我会害怕。”

他把她搂得更紧了一些，然后继续说道：“我怕我教不好一个孩子。我怕他也变成我这样阴暗卑鄙的人，怕他也不知天伦为何。”

“咕咕。”蔚雨卿伸手环紧了他的腰，她靠着他说，“没关系，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我们可以慢慢来。”

秦故紧紧握了握她的手道：“如果没有遇到你……我不敢想我后来会变得怎样。”

蔚雨卿靠着她哼哼笑道：“那你会感谢我吗，会对我好一点吗。”

秦故低下头来吻了吻她的额头道：“你说要什么，就算是命，我都给你。”

蔚雨卿嘻嘻笑着抬头看他道：“命也不够，你的全部我都要。”

她说罢就仰头一下下亲了上来，她的吻像一个又一个的印记，要把他的一切都收归她所有，也要抹去他心底里的最后一点不安。

他把她抱在怀里，同样一下下地回应她道：“你都拿去吧。”

听到这一句话的瞬间，蔚雨卿已经一下子把他压倒在了榻上。她用自己的发丝擦着他的脸说：“我真的都拿去了？”

秦故躺着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丝笑容道：“我有你，就再也不要别的了。”

他看着她。

看着她的眉，她的眼，

她的鼻，她的唇。

她的眼光一流转，她的唇角一钩，他就觉得整个世界充满了光彩。

他爱她一切的一切，也愿意为她献上一切的一切。

“如果他以后不听你的话，我就会把他打个半死。”他说。

“什么？”蔚雨卿有些摸不着头脑地问。

等她反应了过来，她仰头哈哈了两声，然后俯身下去与他脸贴着脸。

她的眼睛对上了他的眼睛。

她的唇对上了她的唇。

她说：“不会。我会让他变成全天下最幸福快乐的孩子。”

而秦故的眼角竟然在此时流下了一行泪水，蔚雨卿笑着凑上去一点点吻掉他的泪。

她告诉他：“你也会是全天下最幸福快乐的人。”

她的话就像一句许诺，轻柔地盖在了秦故的额上，然后缓缓淌进了他的心间。

他会的，他想。

-【秦故篇后日谈】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