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瞳孔泛着一层锐利逼人的光，又被黑沉沉的眉压着，显出生人勿近的冷淡表情。

他的思绪还停留在前一个话题上。

他的星儿不明白，所谓情敌之间的默契，不过是，他和华晖有着共同的逆鳞，动不得，碰不得。

即便是星儿已经和他划清界限，他也不会伤她半分。

所以，这场仗，华晖必输无疑。

——

暗夜星稀。

华晖沉默的站在冰冷的墓碑前，剪影仿佛一尊坚硬的雕像。漫天的雨夹杂着雪花飘落下来沾湿他的头发和衣服，可他似乎毫无所觉。

好半天他才上前一步，慢慢伸手触摸冰凉的石碑。

开口是沙哑低沉的嗓音，“母亲，明天我会把他带到你面前，在他最在乎的全国民众前向你下跪忏悔。”

“这样，你就可以安息了吧？”

男人低哑的声音缓慢而模糊，喉咙里含着沉沉的倦意，他说，“其实，除了他之外，我本来还想带她一起来看看你的。”

“可惜，前不久，她已经彻底和我划清了界限。”

华晖嘴角缓缓勾起一抹自嘲，“在左骁和我之间，她的立场从未动摇过，又或者，您的儿子于左骁本就不具备可比性。”

颀长的身形缓缓蹲了下来，静静凝视着墓碑正中央的黑白照片。

照片上的女子笑容温柔甜美，一如他在孤儿院初见她时的模样。

片刻后，修长手指沿着墓碑粗糙的表面缓缓抚上那张照片，像是一个温柔的抚摸，是害怕惊醒魂灵般的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