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乘听了飞行员的话也点头说道，“如果是这样，我们在头等舱乘客下机之后，间隔久一点再让经济舱的乘客下去，为你们争取更多的时间。”

季扬点点头，“如果是远机位，我还是有把握摆脱的，空乘在秩序维护这边也不用做的太明显，以免他们挤上来，造成混乱。”

既然是专门跟顾惜诺的人，肯定会想方设法地靠近她，如果一味阻拦，让他们意识到自己已经暴露。难免不会狗急跳墙，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知道。”两人听了季扬的话，仔细想想觉得他说的也没错。

“辛苦了！”季扬起身回头等舱。

因为一开始就意识到有人在跟着顾惜诺，季扬在订票的时候，就已经让人安排，将整个头等舱的位置都安排了信得过的乘客坐进来，以免有空位给人升舱进来。

所以，头等舱里的安全，他倒是不太担心。

这也是他能放心离开位置这么久的原因。

季扬去而复返，睡了多时的顾惜诺有清醒过来的痕迹，她睁开眼看着身边坐的笔直的人，以及盖子自己身上的两张毯子，下意识地就伸手摸他身上的衣服。

上头的凉意和她受伤的温暖形成鲜明的对比。

“你不休息吗？”

季扬握着她的手放回毛毯里，昏暗的机舱光线下，是她明显担忧的一张脸，“嗯，刚刚去谈了点事情，还困吗？困就再睡一会，还有几个小时才降落。”

“不困了。”顾惜诺拉过季扬的手看了眼他手上钢表的时间，距离降落，确实还有三个多小时，“你要不睡一会，有事情的话我叫你。”

“嗯。”

季扬调整了一下座椅决定先闭眼休息一会，怕自己睡了她无聊便将从驾驶舱带来的平板电脑交给她，“要是无聊是看会电视，上面有下载好的几部电影，够你打发时间了。”

“好。”

顾惜诺从善如流地接过平板电脑搁在面前的小桌板上，顺便把原本就属于他的毛毯给他盖好。

“你先睡吧不用管我，我一会想看了再看。”

她伸手将季扬的头搁在肩膀上，给他依靠，自己也歪头靠着他的头顶。

珍惜这为数不多的不会被外界叨扰的时光。

没多久，耳边的呼吸声渐渐平缓，顾惜诺紧绷的身子也渐渐放松了下来。

其实，在季扬还没有回来的时候，她已经醒过一次了，但她坐在原地等了好一会都没见他回来，心里担心却也不敢贸然起身去找他。

直到头等舱与工作舱之间的槅门传来动静，她才假装一直没有睡醒地窝在座位上。

刚刚摸他衣服也不是因为要判断他离开了多久，而是想用这种方式来检查他有没有受伤。

事情一步步发展下来，她其实也不明白，为什么她与季扬之间会变成现在这样需要小心翼翼地互相试探对方的局面。

他们之前明明即使各自有不能说的秘密，却也不会像现在这样。

就好像，隔着纱。

根本没法判断对方是否真实。，，，，.netwww..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