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往,花蒨稍稍露出一脸委屈的神情,岳夏便会妥协,纵容着她。
只是,今日之事实在令他太生气了。
“花蒨,你若是想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你看我还理不理你!”这话以前都是花蒨用来威胁岳夏的,如今换过来,当真叫听的人心里很不好受。
花蒨红着眼眸,泪光潋滟,委屈的将头扭过一边去。
见此,岳夏气急而笑,将她推倒在大床上,双臂撑在她身侧,“若不是你情况特殊,看我怎么收拾你!”
花蒨轻哼了一声,气闷的直视岳夏那毫不掩饰的情愫,“你就知道欺负我。”
本是想教训花蒨一顿,叫她知道她现在的身体不能乱动,可瞧见她当真要哭了,岳夏最后还是心软了。
他的所有原则,在遇上她全部化为乌有。
“疯丫头,叫我拿你怎么办。”岳夏侧卧在花蒨花蒨,将她揽入怀中。
“今日之事,你根本不用担心。”岳夏轻抚花蒨的脸颊说道。
“可刘赟对你而言是不同的……”
“傻瓜!忘了那日议政殿门外我对你说过的话么?”
“怎么可能会忘!”
“既然没忘,为何不顾自己和孩子的安危也要去冷宫,你这不是胡闹么!”
花蒨轻捶了一下岳夏肩头,闷声道:“人家担心你还有错了!”
“没错。”岳夏轻握住花蒨的手,将它包裹在自己的掌中,额头抵着花蒨的额头,“错在我太无用,才叫你对我这般没信心。”
对上岳夏自责的眼眸,花蒨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些年,她一直都把岳夏当作需要保护的孩子,毕竟她的灵魂年龄比岳夏大了好多。
只是,她却忘了,身边的这个孩子早已经长大,他不仅能保护自己,更能为她和孩子撑起一片天地。
“阿岳,对不起……”花蒨说着,依偎进岳夏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
岳夏轻抚着她的背,欣慰一笑。
冷宫内,李皇后离开时,看向呆愣的刘赟,“宣王之死并非皇上所为,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总归这些年你照顾了岳儿一场,你对他的恩情,本宫和皇上都不会忘。
本宫只想告诉你,岳儿很在乎你这个师傅。
至于今后你是离开京城,或者在菲菲身边保护她,岳儿都没有意见。本宫言尽于此。”
李皇后说罢,转身离去。
“静儿……”南宫珣轻唤一声,却得不到回应,郁闷的捋着胡子,回眸看了刘赟一眼,“你好自为之。”
若不是岳夏求情,单就刘赟和严有为合伙要置岳夏于死地一事,南宫珣就恨不得砍了他脑袋。
再想到岳夏还将刘赟当成了他半个父亲,可想而知被他背叛,心里该多痛。
南宫珣说完,目光看向云菲菲时,立即换上和蔼的神色,“菲菲,之前的事情你皇兄并未怪你,你心里也不用自责。”
云菲菲听了,心里积压了许久的泪水决堤似地掉下来。
“傻孩子,哭什么呢。”南宫珣伸出手,想要轻拍一下云菲菲的肩膀,最后还是作罢了。
“你父亲并非朕害死的,至于凶手,终有一天朕会找到的。”
南宫珣言罢,深深的看了张冬春和刘赟一眼,便负手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