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黎哼了哼,“答应的时候不是很硬气吗?”
说完,关灯,扯被子捂好自己,“记得把门带上,谢谢。”
停顿几秒,房门被关上。
南黎于黑暗中眨着眼睛,她回想自己这个新年。
从除夕当晚一直到初一一整天,过得太荒唐了。
一年之初的头没开好,是不是预示着这一年都要这么过了?
身板不禁抖了抖,随后将这个越界的想法轰出脑海。
房间安静,身后没有熟悉的温度贴着,她甚至觉得有点不习惯。
但后来还是被疲惫抓着,拖进了梦里。
梦里的世界美好祥和。
温暖艳阳悬于碧蓝高空。
漫山遍野的山荷花随着微风晃动半透明的叶片。
她看到自己躺在花丛之间,惬意地晒着太阳。
一直到夕阳落于远处的海平面之下,远处的小木楼传来缕缕让人眷恋的炊烟。
一道熟悉的身影从后靠近,单膝跪在她身前,温柔的说,“姐姐,我来接你回家。”
南黎以第一视角看着眼前这张有些模糊的脸,她想说好,想起身。
可下一秒,她低头看到自己浑身是血。
再看向跪在自己身前的人,他的面孔逐渐清晰。
原本熟悉的脸,此刻被血迹和伤痕覆盖。
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意击中了心脏。
“连……连渊!”
眼前的人明明近在咫尺,却在分秒间后退到触不可及的地方。
他的眼眸里布满眷恋,遥远的声音也从他干裂的唇瓣里传来。
“姐姐,我真的好想跟你回家……”
“跟你看无数个日出日落,看漫山遍野的花……”
他朝她的方向伸出手。
南黎急切的回应他,声音颤抖而破碎,“好!我们回家!抓住我,我带你回家!”
梦里的南黎拼了命一样往前跑,想抓住他的手。
可巨大血色深渊,还是从后方将他吞噬。
冰冷的指尖划着她的指腹擦过,她紧紧攥着手,却只握住了一团空气。
那道身影,也彻底被拖进深渊之中。
失重感,让南黎猛地睁开眼。
像有什么东西,从她心口抽离,痛的她无法喘息。
她捂着心脏,出了一身冷汗。
卧室的灯忽然照亮,门口冲进一道慌乱的身影。
“黎黎,怎么了?”连渊眸色紧张地盯着她苍白的脸,双手握着她冰冷的手臂。
南黎晃了晃头,“做了个梦,没事。”
连渊抽了两张纸巾,将她额头冷汗擦掉,不确定地问,“真的?”
南黎顺势拿过纸巾,点了点头。
“我不睡在你身边,你都睡不稳,甚至开始做噩梦。”他小声嘀咕,一双眼忽闪忽闪地盯着她。
南黎动作一顿,抬起头。
眼前的脸,和梦里那张破碎的面孔重合在一起。
那股恐惧和慌乱再一次浮上心头。
她不确定的问,“连渊,我们是不是很久以前,就认识?”
连渊眉梢一挑,立刻盘腿坐下,想要跟她好好唠一唠的架势。
“可能上辈子,上上辈子,我都在追着你跑吧。”
南黎看他郑重其事的样子,只觉得这男人幼稚得可爱。
平稳情绪后,她抬起头,“我没事,你可以出去睡你的沙发了。”
连渊,“……”
屁股还没做热乎,结果被赶下床,三步一回头的离开了。
房间重新恢复平静后,南黎平躺在床上。
一闭眼,都是那个梦。
梦里的一切都是熟悉的。
而且梦里的那栋小木楼,和空间里的木楼,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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