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方才你可听到弄玉轩那位声嘶力竭的哭喊声了?”
不等伊尔根觉罗知云开口,她又道:
“我方才来你这边的时候,正巧碰见她被修文和修武两兄弟硬生生地拖回了弄玉轩。”
须臾,继续道:
“你可知那位犯了什么事儿?”
“莫不是得罪了咱们爷不成?”
正在绕线穿针的伊尔根觉罗氏被她这位堂姐接二连三的问话给气笑了。
心底不由轻嗤一声。
合着是上她院里打探消息来了。
莫说是她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事儿,就算她知晓,也不会告诉眼前这位的。
当真是没皮没脸。
去年嫡福晋不受宠,加上病重,她这位堂姐暂管四所上下庶务,可没少给听雨轩的脸色看。
这人倒是聪明,一朝失势,当即便没了先前那般趾高气昂的做派,惯会审时度势、伏低做小。
这般想着,伊尔根觉罗知云陡然沉下脸来,冷声道:
“瞧姐姐问的这都是些什么话?”
她放下手中的针线,起身走到桌案前,兀自倒了杯茶汤,轻轻抿了起来。
丝毫没有顾忌此时屋内还有个“客人”在。
隔了好半晌,才道:
“我又不是江湖百晓生,怎会对这些事都了如指掌?”
待喝完茶汤,她放下杯盏,缓步走到软塌上坐下,继续做起了针线活。
“姐姐若是好奇,不如亲自去前院问问咱们爷,不就知道前因后果了吗?”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连眼皮子都懒得掀一下。
殊不知伊尔根觉罗宛如此时脸色铁青,一双杏眸似要喷出火来。
伊尔根觉罗宛如红唇紧抿,她还是头一次见到自己的这位堂妹这般咄咄逼人的样子。
她心中冷笑一声。
不就是仗着自己能在映月居的那位跟前说得上几句话吗?
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左右都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庶福晋,说难听点,只是个没名分的侍妾罢了。
这女人自小就被她压下一头,出阁后亦是如此。
她这种身份,凭什么给她脸色看?
思及此,她也不装了。
直截了当道:
“我这不是寻思着妹妹眼疾手快,攀上了映月居的那棵大树,消息肯定要比我灵通不是?”
随后怒极反笑道:
“不过看这情形,想必人家也没把你当一回事。”
闻声,伊尔根觉罗知云轻轻抿了抿唇,不疾不徐道:
“我有没有攀上嫡福晋自是与姐姐无关。”
“不过咱们说到底也算是一家人,妹妹只是随口提醒姐姐一句,莫要一错再错的好。”
“不然姐姐或许就是下一个舒舒觉罗氏。”
她嘴角扯起一丝冷意,轻声道:
“我今儿个忙,没时间陪姐姐。”
说罢便喊来丫鬟送客。
伊尔根觉罗宛如没成想她堂堂一个侧福晋,竟会在伊尔根觉罗知云这个卑贱的女人跟前碰了壁。
脸色当即难看到极点。
她抬手,正欲给伊尔根觉罗知云一耳光,但脑海中随即闪过舒舒觉罗氏的惨状,当即清醒了不少。
顿了顿,她压下胸腔中的怒意,冷冷地瞪了伊尔根觉罗知云一眼,而后快步出了听雨轩。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