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您今日此行,就跟杀了妾身无甚区别。”
八爷听了这番话后,沉声怒喝道:“放肆!”
“爷的行事做派还轮不到你来说教!”
说罢,就起身往门外走。
走了几步,他冷冷回过头来,看向八福晋时,目光沉冷如冰。
“你既都答应了,那赶今儿个天黑之前,还烦请你亲自前往乾清宫向皇阿玛认罪。”
话落,八爷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出了院子。
院外,隐隐能听到八福晋疯狂大笑的声音,可那恣意的笑声里充满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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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舒楼。
明月正坐在一楼门口的摇椅上和九福晋、十福晋有说有笑。M..
这时,眼前突然出现一抹颀长身影。
明月抬眼去看,就瞥见八爷目光沉沉地盯着她看。
“十四弟妹,我有事找你说,可否借一步说话?”八爷开门见山道。
明月眉梢微压,葱白玉指轻轻敲击着椅子的扶手。
九福晋和十福晋对视了一眼,怕明月为难,于是十福晋开口道:
“十四弟妹,我和九嫂去你的黛妆阁坐坐,正好试试黛妆阁的新品。”
二人见明月点头,于是起身,朝八爷福了福身,唤了声“八哥”,而后并肩去了黛妆阁。
望舒楼二楼临窗的雅座上。
明月一手端着茶杯,另一手撑着脑袋,视线落在楼下街巷的车水马龙上。
“八哥怎么就认为纳兰府闹事是我所为呢?”
八爷仰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地盯着明月:
“因为如今后宫前朝,除了你,不会再有人与我作对。”
他轻轻摩挲着茶杯上雕刻的腊梅花纹。
“十四弟妹,好好做你的生意不好吗?”
“安生地活着,可比什么都好。”
八爷话落,明月仰头大笑,笑得眼泪花儿都溢出眼尾了。
八爷拧眉:“很好笑吗?”
明月止住笑声,撇撇嘴:“不好笑吗?”
“堂堂皇子,竟将我一个生意人当作对手,这事儿若是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明月仰头将杯中剩余茶汤一饮而尽,随即茶杯重重地落在桌上。
她凝神,冷眼瞧着八爷:
“你真不会以为除掉太子爷和大爷,那储君之位就能稳稳当当地握在你手中了吧?”
八爷抿唇,冲着明月温润的笑:
“十四弟不可带兵去了西北吗?”
明月笑着摇了摇头,拎起茶壶将她二人的茶杯添满,端起茶杯轻抿了几口。
“是吗?”她笑问道。
“八哥为这储君之位谋划多年,如今眼看着就要实现愿望了,倒也不用再装什么温润如玉、纯良无害的八贝勒了。”
“就连我,也不由替你松了一口气。”
她侧头看着楼下小贩的吆喝声和稚童的嬉笑打闹声,忍不住弯起了眉眼,眸中噙着盈盈笑意。
“纳兰府只是开始,而我要告诉你的是,纳兰月娴偷偷送出去的那封信,不在纳兰揆叙手里。”
说到这里,她缓缓起身,抬脚往楼下走。
“成大业者是有担当责任,心系家国百姓者,而非你这种不择手段却又心焦气躁、自傲不逊之人。”
她脚步微顿,转过身来,漠然盯着八爷瞧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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