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君歌只是想试试这男人到底会不会武。
但是她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是这样。
现下,她尴尬的抿嘴,瞧着瞪大了双眼的苏辰,干笑两声。
四下无比安静。
她一手揽着苏辰的腰,一手拖着他的后脑,只觉得头顶上,屋门外,两道视线火辣辣的戳着自己。
「咳咳……」君歌尬笑,「意外……意外……」
确实是个意外。
她的计划原本十分的完美。
本来是想接着苏辰伸过来的手,趁他拉自己的时候,猛踹一把他的小腿。
因为习武多年的人都有个最基本的特点,便是下盘很稳,任何时候都不容易摔倒。
但可能手上用力过猛,这踹的力道还没发出去,苏辰倒是先倒了下来。
君歌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脚下一转,身子一百八十度翻了一把。
本来在上面的苏辰,被她这一转,后脑着地几乎已成定局。
君哥心头一紧,生怕他摔出个好歹,于是就成了这般说不清道不明的态势。
她瞧着苏辰那瞪得像要杀人一样的眼眸,赶忙轻轻将他放下,十分诚恳的甩锅:「我就说你平日里还是多吃些鱼肉,这瘦的……」
她边说,边心虚的拍了一把他的胸脯:「你这以后娶不到媳妇的。」
话音刚落,苏辰猛然钳住君歌的手臂,将想要开溜跑路的她一把扯到自己面前:「又想跑?」
君歌一滞。
「你几次三番的撩拨,竟还妄想全身而退?」苏辰冷冷道,话音里带着几分嗔怒,「君歌,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行啊?」
盛夏,破败的堂室与虎狼之词,让君歌一向淡定的额角,渗出了汗珠。
苏辰坐起身子,但他手上的力道没减分毫,浑身发散着一股「敢逃你就死定了」的黑暗气息。
「这……」君歌目光别向别处,「都说了是个意外。」
「意外?」苏辰挑眉,「君大人在我身上的意外有点多啊。」
他轻笑:「这世上没有偶然,只有必然。」
他不给君歌开口的机会:「处心积虑这么多次‘意外,看在我这般配合的份上,君大人也得负责到底不是?」
苏辰眯眼:「女子清誉是清誉,男子清誉就不是清誉了?」
见他一点不像是开玩笑的模样,君歌的心渐渐攀上了嗓子眼。
糟了,玩脱了。
「这在我们……」
「在你们北境,女子豪爽性子豪迈是不假,可北境女子向来敢作敢当,绝不推卸责任。」
君歌后背渗出一层汗珠。
「那在你们……」
「在我们京城出了这种事情,被人看到这副模样……」
「没人看见!」君歌声音猛然高了八分,斩钉截铁的说。
苏辰睨着她,瞧着她眼底起了慌乱,故意遮挡一把自己的面颊:「那就难办了。」他说,「昨日沈杭和更杨为了脱困,用了点特殊的手段,现如今整个东山都知道你背着我拿了花灯节头彩,名字挂在伏山寺的姻缘灯上起码要七七四十九天。」
她一滞。
「还因为那一伙刺客,你不省人事,以至于返程的大半个时辰,我在行人眼皮子底下把你打横抱回了客栈。再加今日又是这般模样……」
苏辰挑眉:「君歌,我若真娶不到媳妇,你觉得是拜谁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