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六从容的离开了,顺手带走了房主的人头。
「大人,您怎么出去了?」房主老婆摇摇晃晃的走过来,「对了,您看到我丈夫回来没?」
张文六摇摇头,将手里的药草递给她,「去,把草药用文火煎了。」
张麻子受的是外伤,背上密密麻麻的全是手榴弹弹片。
「你也是命大,没有被当场炸死。」张文六用烧的通红的镊子,一块一块,将弹片取出。
张麻子失血过多,业已昏迷,可取弹片的时候,张麻子的身体还是会忍不住的抽搐着。
「赵铭!过来给他敷药。」
赵铭就是房主老婆,长得很「凶」的那个。
赵铭一直在门口张望,想要看看丈夫怎么还没回来,左等右等就是等不着,听到张文六的呼声,她应了一句。
「外面兵荒马乱的,郭旅长的骑兵队进了城,说不得你丈夫就被抓了壮丁。」张文六用凳子搭了张床,躺在上面胡说八道。
赵铭皱着眉头说道:「就算是旅长那也得讲道理,怎么能胡乱抓人?」
天上的乌云越来越厚,白日里规规矩矩的鹅城,就像是一只雌伏的巨兽,正在狩猎。
张文六属于那种传统意义上的老实人。
老实人做事从不张扬,要等到最后一刻,才会露出他的獠牙。
第二天一早,张文六早早的醒了。
窗外的雨依旧在下,老天爷好像积蓄了许久的怨气,要一股脑儿的发泄出来。
张文六靠着窗子,擦拭着一支勃朗宁手枪。
「六子,六子。」声音嘶哑,犹如十几年的老套筒生了锈。
张麻子脸色白的吓人,嘴唇发紫,身体不停的打着摆子,完全没有昨日的意气风发。
「我在。」张文六握住了他的手,只觉一阵冰凉。
「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张麻子有气无力的问道。
没等张文六说话,窗户外面就响起了吆喝声:「陈队长有令,全城搜捕贼首张麻子,凡有举报者,赏银一万两;知情不报者,***光!」
张文六苦笑道:「老三、老五、老四都死了,师爷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你又受了重伤,我看,这次咱们算是栽了。」
「栽了吗?我看未必。」张麻子招了招手,「扶我起来。」
张文六有些担心道,「你身体不好,还是躺着吧。」
「没事,死不
.
了,想当初我追随松坡将军,身上中了三颗子弹,有一颗直接打穿了肺部,九死一生,松坡将军说我是属猫的,猫有九条命。」
张麻子坐在桌子前,给自己倒了杯茶。
「咳咳——此番我们是中了黄四郎的后手,没想到他还真的能调来郭旅长的骑兵队,倒是我失算了。」
张文六宽慰道:「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你又不是神仙,哪能事事都能料到?」
他说这话,心中暗道,别说你没想到,就算是我,也想不到还有这一出,电影里压根没演过啊。
「大哥,下一步该怎么做?」
「你还叫我大哥?」张麻子似笑非笑的看这他。
「不叫你大哥,难道喊你张麻子?」
「还是叫大哥吧,张麻子是那些不懂事的人叫的。」张麻子穿好衣服,「走,咱们出城。」
张文六看了一眼隔壁的卧室,拉开门,赵铭就冲了出来。
「你都听见了?」
赵铭一脸的慌张,赶忙摇头,「没,没听见。」
「那你是不是准备去告发我们?」
「不不不,你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告发你们,再说当初黄四郎要透我,是你们救了我,我怎么会恩将仇报呢?」赵铭紧张的打磕巴。
张文六摸着下巴,「那可是一万两银子,你舍得?」
「我舍得!」赵铭回答的没有丝毫犹豫。
张文六回头问张麻子:「你信吗?」
张麻子反问道:「你信吗?」
「我不信。」
「我也不信。」
张文六和张麻子哈哈大笑,「***!」
从赵铭家中出来,张文六的匕首上还滴着鲜血。
张文六回头看了一眼,「一家人就该整整齐齐。」
城门口有四个背着长枪的军装男人,正在检查来往行人的容貌,他们不是鹅城的治安队员,应该是昨天来的骑兵队。
「站住!」一个背着三八大盖的男人拦住了他们,「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像好人,干什么的?」
张文六这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老总,俺们是来城里走亲戚的,昨天雨大,就没回去。」
三八大盖用枪口在张文六身上戳了戳,「身上有什么东西,都给老子拿出来,我呀,怀疑你们是麻匪的同党。」
张文六暗道:你TM看人还真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