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静晗捂住女儿的耳朵，越走越快，可身后的张葛菲就越发癫狂。

“张静晗，凭什么，凭什么你的女儿找回来了，我的女儿却没了！”

“我就不该心软，当初，就应该直接掐死你生的贱种，哈哈哈哈，我为什么没掐死她啊，为什么要让她在福利院长大啊！”

“啊——去死，你们都去死！去给我女儿陪葬！”

母女俩脚下一顿，包括抓住张葛菲的两个旁系子弟也愣了神，差点儿没抓住让这个女人挣脱开。

张静晗双眼微红，转身，快速走到张葛菲面前。

“你说什么，当初是你让徐小妹把我女儿偷走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对我有意见，大可直接冲我来，为什么要对我女儿下手，为什么？你说啊——”

“哈哈哈，去死，你们都去死，哈哈哈哈……”张葛菲只是一味地疯笑，听不进去别人说的话。

听见她的笑声，张静晗就没办法冷静下来，纸上写着的那些关于小五十八年来生活的种种，现在仿佛活了一般浮现在她脑海中。

她可怜的女儿……就因为这个女人，让她的女儿在外受了十八年的苦，吃不饱穿不暖，大冬天的差点儿饿死在马路上……这一切，都是因为张葛菲！

“呵，张静晗，我就是要看着你女儿在那对夫妻手里受尽折磨，我就是喜欢看她孤苦伶仃，任人欺负的样子，她就应该是这样的，天生的下贱胚子，她就应该过这种猪狗不如的生活，荣华富贵……这些都是我女儿的！”

“她不会被找回来的，面前的也不是你女儿，你女儿……早就让人被车给撞死了——”

“我亲自找的人，亲眼看着她死在大雪天的，她倒在雪地里，流了一地的血，而且……没还没人去给她收尸，哈哈哈哈……你女儿早就死了！”

“早就……呜呜呜——”旁系子弟听不下去了，他们没有内力，没有把人一掌拍晕的本事，便脱了鞋和袜子，把四只袜子塞进她嘴里。.

张葛菲是说不出话了，可她刚才的那番话就像是点燃了炸药桶，直接让张静晗失去理智。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就跟真的一样，她好像真的看见了……她的小五，从出生就被人偷走的小五……她连面都没见过的女儿，就这么死在了大雪天的马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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