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老家我就想问来着，姜之杭到底什么情况？为什么你和学长一提到姜之杭就剑拔弩张的？”

她最想问的还是，顾泽是不是喜欢姜之杭。

为什么想问这个，她却说不出来，只是心里有个声音不断地提醒她，要问问，要知道答案。

“姜之杭啊……”

丁然尾音拉得老长，好半天才轻笑起来。

“一个很漂亮很漂亮的女孩子，从小就漂亮，软软的柔柔的，是大院儿所有家长心里的宝贝。小时候大院儿里的孩子分为两类，一类叫其他孩子，还有一类叫姜之杭。”

恬棠微微长大了嘴巴，有点不可思议。

这得是个多讨人喜欢的女孩子，才能让大家默认成这样的分组。

“姜之杭聪明、懂事儿，学什么都很快，琴棋书画、舞蹈外语，只要她想学就没有学不会的，不像我，除了跟人打架，什么都学不会。她应该算是那种，标准的千金大小姐吧，现在想想，古代的闺阁千金，应该就是她这样的女孩子。”

恬棠一直以为丁然是不喜欢姜之杭的，但现在看来，她还是误会了。

与其说丁然不喜欢姜之杭，不如说她向往姜之杭那样的女孩子，也遗憾自己不能成为那样的女孩子。

遗憾之所以成为遗憾，却不是因为丁然口中的学不会，而是比起做一个端庄淑女，丁然显然更喜欢现在不爱红装爱武装的自己。

“我们所有人都在保护姜之杭，就像保护自己。姜之杭是大院儿孩子心里的一个美梦。”

这句话多少有点奇怪，为什么是所有孩子心里的一个美梦呢？

恬棠想不明白，这样的话不像在形容一个活人，反倒是像在形容一个生命停留在最美好年纪的人。

她不知道该怎么把自己的想法传达给丁然，丁然也没有看到她的纠结，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继续说了下去。

“我以前很喜欢一个人，他比我大三岁，高高瘦瘦白白净净的，你知道吗，他在西南边境守边三年，他的战友都黑成碳了，他还是白白净净的。”

丁然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一丝娇羞。

“他本来前途光明的，他爸爸是夏国安全局的局长，他姐姐是人尽皆知的飒爽英姿，可是一切都结束了，我甚至都不知道，他姐姐究竟去哪儿了。”

恬棠彻底怔住，完全没有听到丁然在说什么。

她只知道，夏国安全局的局长是关汉承，而关汉承的女儿是关山月！

所以，月月姐还有个弟弟？

月月姐以前也当过兵？

完全看不出来！

“怎么走神了？你这人，你先问的又不好好听！”

丁然拍了她一下，眼底有星星点点的泪光在闪动。

“然姐，你……喜欢关局长的儿子啊？”

这个八卦让恬棠内心土拨鼠尖叫，但她不敢多问，丁然刚才的话外之意，分明是说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不过，她也好奇，丁然喜欢那个人，和姜之杭有什么关系？

“嘶……忘了你认识关局长了！”

丁然先是一惊，反应过来一脸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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