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她忏悔什么啦?
裴姝无语之极。
嘴上说随她意,她真随意了,他又生气了!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她看男人心才是海底针吧,变幻莫测,反复无常。
转身而去后,谢显搭着眼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跟庆砚擦身过竟也没有发现,很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庆砚牵着马赶忙出声喊住他,
“主子,我在这儿。”你的马也在这儿,你是要去哪?
前头,他回府禀报裴府女君先是去找了吏部郎中,紧跟着往馆驿而去,他家主子难得显露出一丝急色,没乘车出府,是打马过来的。
谢显脚步一顿,僵了片刻才倒了回去,翻身上马,勒着缰绳说:“去收一车果子来。”
庆砚察言观色,小声问:“可有指定品种?”
他背脊挺直坐在马背上,眉梢眼角沾染着几许阴郁:“挑贵的捡,要快。”
“好,我这就去办。”庆砚不敢马虎。
他家主子性子沉稳内敛,便是泰山崩于顶也能岿然不动。
且在外一贯以谦和面目示人,此时在大街上竟是没收敛情绪,那张濯濯清贵的脸居然布上了几分阴鸷。
究竟是谁惹得他如此不快?
庆砚若有所思望向快要消失在街口的马车,赶紧把自己的好奇心死死摁了下去。
他是热爱探听八卦没错,但却不包括自家主子的隐私。
稍后,严府。
严沼看着谢府的人拉来的一车果子,十分莫名:“这是何意?”
“听闻严大人得了两筐南边来的稀罕果子,”庆砚笑眯眯道,
“谢家主母患疾,总念叨想吃些杨梅荔枝,奈何路途遥远一时半刻寻不来,我家大人颇为忧怀,为解我家大人之忧,小的斗胆恳请大人割爱。”
“对不住,鲜果已食完。”说完严沼静默思量。
谢侍郎同他那继母并不和睦,说是水火不容也不为过,他岂会去忧心继母的康健。
现今谢家主母原只是一名妾室,因谢家主过度宠爱,导致原配优思过重,以至于身子一直不大好。
有传闻,谢家主的原配是被那宠妾气死的,至于有无其他隐情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原配仙逝后,谢氏家主一意孤行扶正了宠妾,傅老将军一怒之下抱走外孙带回了镇国公府。
严沼对谢侍郎的真实性情多少了解些,漫说继母生病,就是谢家主死他面前,谢侍郎只怕眼皮都不带撩一下的。
从这些年他极尽打压谢家主就可窥到一二,现今的谢氏家主早已被架空,谢家乃至谢氏一族皆是谢家大公子的一言堂。
母慈子孝作戏给谁看?
严沼百思不得其解。
“当真一个也无了?”庆砚当然不信,这才多一会,两筐果子就吃完啦?
当仙丹也没这么吃的,明摆着是托词。
他就奇了怪了,两筐果子而已,又不是什么稀世大宝贝,他家主子一个,严大人一个,皆是稀罕得不行。
一个非要讨回来,一个死拽着不肯松手。
严沼:“当真一个也无。”
好说歹说,人咬定不放,庆砚也无法,只得丧气巴拉拖着一车果子回去复命。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