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没夸张,上次伊意下楼的时候腿突然泛软,险些直接从二楼摔下来。
多亏了江happy跟在她身边,给她当了肉垫。
“随随还没有动静?”
江远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握着她的手,轻盈盈地问。
伊意笑了笑,猜测道:“今天一天没踢我,估计是在攒力气?”
江远扶着她走到餐厅,帮她拉开凳子:“他攒什么力气?受罪的人是你好不好?我这几天,天天提心吊胆。”
伊意抬手接过他递过来的长柄汤勺,抬头看他一眼:“你提心吊胆什么?又不是你生?”
江远对随随还是没有太多感情,毕竟没出生,他当然是心疼媳妇。
伊意就不一样了,随随在她肚子里待了十个月,就算还没出生,伊意也早早就感受到了他的存在。
“我老婆生孩子,我不该担心啊?”
江远在她对面坐下,抬眸拧着眉梢看她。
伊意低头吃着馄饨,有点热,正拿着小汤勺在里面搅拌。
她笑着回复:“你担心的应该是你儿子。”
“我担心他干嘛?我不担心他,我担心我老婆。”
江远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
伊意懒得和他争论,这人眼里全是老婆,一点都不关心自己儿子,伊意都习惯了。
她转移了话题:“刚刚桑年的话你都听见了吧?姜颜的事情…要不要跟爸商量一下?”
江远倒了一杯白开水给她,顺道回答:“可以。”
他的回答多少带了点敷衍的成分,伊意从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
江远委屈地抬眸看她。
伊意埋怨他道:“你怎么什么都不关心?”
江远叹了一口气,讨好似的说:“最近天天围着你和随随转,哪有心情关心别人。”
这话倒是不假,伊意最近预产期,江远每晚都担心的睡不着,伊意一翻身一动,他的心就慌得不行,以为她要生了。
伊意把吃剩的馄饨推给他,抽了旁边两张纸,擦擦嘴道:“怪不得看你最近瘦了不少,呐,多吃点,别改天爸来看你的时候,说我虐待你。”
江远:“......”
吃过晚饭,江远就按照伊意的意愿,给江易觉打了个电话。
江易觉刚好在外头谈完生意,往家走。
江远的话蓦地让他想起,姜颜临走之前,确确实实给他留了几样东西。
挂断了电话,他加快了车速。
姜颜没有多少遗物,只有一张银行卡、几件贵重的戏服、还有一封陈年旧信。
银行卡是她那些年拍戏攒的,当年江易觉收养了她,她无以回报,只好把挣来的钱一分一分攒起来,最后归还于他。
江易觉把银行卡放到了旁边,戏服底下压了一封泛黄的信封。
江易觉以为这是姜颜当年写给钟瑜的情书,一直替她完整的保留着。
他把信拿走,翻了一下姜颜留下的戏服。
可上面干干净净,提取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江易觉叹了一口气,他靠在桌边点了一根烟。
时间一分一秒的溜走,他呆滞了一会,随后把跳动着火焰的烟头掐灭。
他本想着把东西收好放回原处,不经意之间,他瞥见了信封上的邮寄编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