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回头刚想说什么，就对上了顾卿卿红彤彤的眼睛。

看着她那可怜兮兮的样子，他难免心软。

他揉了揉她的脑袋，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刚才不是说困了吗？赶紧睡觉。”

她那双眼睛红得跟兔子的一样，他看着都觉得疼。

顾卿卿并没有理会他的话，只是默默地看着他。

她抿着唇，过了好久才轻声道：“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不开心吗？你去把门锁上，我告诉你。”

她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平静。

纪深愣了愣，但还是过去把门拴上了。

看着纪深朝她走过来，顾卿卿坐直了身子。

等纪深坐下来后，她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纪深，接下来我说的话都是认真的，虽然你听起来会觉得很奇幻。”

“……好。”纪深点了点头。

顾卿卿看着纪深，缓缓开口：“你相信有来生吗？”

没等纪深回答，她又继续往下说：“我相信，因为我正亲身经历着。”

对上纪深疑惑的视线，她笑了笑，“你知道吗？我已经死过一回了。”

“你说什么？”

纪深的语气和表情都可以用震惊二字来形容。

“你不用惊讶。”顾卿卿又笑，“因为那都是我咎由自取的。”

她虽然在笑，但眼底全是悲伤。

纪深心狠狠地颤了一下。

他顾不得刚才听到的话有多震惊，伸手握着顾卿卿的手，低哑着声音道：“卿卿，难受的话，就不要笑了。”

顾卿卿还是笑，“我不难受，我不应该难受的。”

路是她自己选的，她没有资格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