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罐子盐足够他们一家四口用一段时间了。
“这可是个好东西,怎么会有人这么粗心的把它弄丢了?
这荒郊野外的,丢了谁知道,又找不到,被我们捡到就是我们的了,得藏起来,快藏起来带回去让张叔叔看看里面有没有毒,能不能吃,藏哪儿呢?”
激动坏了的苏清铭拿着陶罐,恨不得把它塞进裤腰里藏着。
“哥,还是先放到篮子里带回去吧,在此之前,我俩先把这烤兔吃了,待会儿换爹娘来吃,我们一家四口都不见了话,很容易引起怀疑的。”
说动苏清铭后,苏清姩主动说野兔是她如厕完看到,一路追到此地,利用地理位置,力气优势将它们全部抓住的,还说那个老者想花钱买个腿子吃,只是她没答应。
“三两银子?”苏清铭一脸讶然,“换做以前,我跟爹得打三十只野兔才能在酒楼卖到这么多钱。”
感叹几句,他认真地看着苏清姩说:“妹妹,你可真是咱家的福星。”
吃得分外满足的两人在走回去的路上,步伐轻快。
即将到达驻扎地,一阵尖叫声陡然划破天际。
苏清铭闻声辨别方向,“糟了,是我们那边出事了!”
兄妹俩连忙跑回去。
发出尖叫的不是别人,而是朱长贵的小儿媳朱珍珍。
怀有五个月身孕的朱珍珍昨天傍晚渴极了,偷偷瞒着家里人喝了泥水,后半夜肚子一抽一抽的疼。
刚开始她还能忍,想着她小时候也喝过脏水,第二天拉个肚子就好了,在这样的艰苦的情况下,不能给家里人添麻烦。
后来天亮了,肚子越来越疼,疼得她全身酸软无力,恶心呕吐,再也忍受不了地叫了出来。
朱珍珍的男人朱来善紧张担忧地抱着晕死过去的朱珍珍,朝众人大喊救命。
可他们是穷苦百姓,不懂药理知识,有心帮忙也不知道该如何帮。
等兄妹俩赶来,正好看到朱文旭拿着银针踌躇地站在那儿。
几米外的地方,黄玉兰跟朱长贵家的朱老太守着锅在烧热水。
“你准备扎哪儿?”
说话的是突然冒出来的老者,他笑嘻嘻地走到距离苏清姩几米的地方,面上的表情切换频繁,一会是讨好地笑看她,一会儿是提防地看看苏清铭。
“小娃娃,我有法子救那个妇人,想救人不难,只要你,”
说着,他望眼欲穿地盯着她手里的篮子。
苏清姩回之冷眼,敢情他是想做交易,这里这么多人看着,他的目光这么直白,是怕大家不知道她的篮子里有什么吗?
老者被她的眼神看得后脊背发凉,他也不想心心念念的美食被别人惦记上,移开目光看向朱文旭,此时的他跟变了个人一般,嬉笑散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专注于事件中的庄重。
朱文旭不明所以地看向老者,“您在跟我说话吗?”
老者点点头。
“其实我也不确定扎哪里。”他还没学到扎针,只是平时经常看店里的坐诊大夫给病患扎针。
朱文旭看了眼手里的银针,又看了眼脸色越渐苍白的朱珍珍,他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
老者忽然出声:“扎足三里穴,梁丘穴。”.
朱文旭倒是知晓这两个穴位的位置,只是不确定是不是该这么扎。
苏清铭轻声询问:“妹妹,那人真的是大夫吗,看着不太像啊。”倒像个到处招摇撞骗的术士。
她不假思索地说:“没准儿还真是的。”
朱长贵看着不省人事的小儿媳,那隆起的肚子,陷入纠结。
人命关天,眼下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了,他不能让儿媳和孙儿出事。
“文旭,就听他的,扎针吧,拜托你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