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志平听之摇摇头,顾虑重重,“修了防御墙,此处的目标变大,难民们看到它,绝对会联想到上面住着人,上面有安全的庇护所。”
林进立补充道:“我们之前是从平江府过来的,知晓那里有多少难民,一部分人进城了,剩下这一部分的人数应该不会太低,起码有数百人。
如果后面平江府城内大乱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像是否救人这样的事以后我们会经常遇到,趁着今日这个机会,可以发表一下各自的看法,是否要救人,怎么救?”
“我主张的是不救,首先我个人的原则是不随便救陌生人,谁也不欠谁,都有手有脚,想活命自个儿想办法;
其次是不知对方底细与脾性,其中要承担的风险太大,一朝不慎,万劫不复;
最后是这样的天灾下,我们保自身难保,难民绝不会是一个两个几十个人这么简单,而是上百上千!”
张永勤的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在场之人陷入深思。
沉默至此的苏清姩冷声开口,“我认同张叔说的,在人人自危的境况下,永远不要相信和期待人性。”
她说的后半句话让人们感到耳熟,那是之前在通太县的时候,她曾说过的。
想起以往的种种经历,原本有些心软动摇的人顿时改变了心境。
反应最大的是刘家人,他们泪流满脸,都想起了已故的刘老太。
年纪还小的刘家小子直接痛哭出声。
刘大金拿衣袖拭掉脸上的泪水,哽咽着沉痛出声:“永勤方才说的“其中要承担的风险太大,一朝不慎,万劫不复”这句话我很认同。
我们家已付出了惨痛的教训。
如今已不是曾经那个没有饥荒灾难的和平年代,我的看法是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现在的人们为了活着,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像易子而食,吃人肉诸如此类等丧尽天良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在这样的情况下,过度的善意犹如悬在我们头顶上的一把铡刀,随时都会落下来,刀落人死!”
红了眼,湿了眼眶的马老爷子心情复杂地拍拍刘大金的肩膀。
众人纷纷安慰开解刘家人。
“还有,我希望大家要牢记清楚。”
嗓音幽幽,苏志平深邃的眼眸环视着所有人,“我们是一个大整体,切莫因为个人缘由,害了家人,害了所有人!”
通过这些话,他们达成共识,在寻到安全安稳的定居地之前,他们任何人都不能随意救下,带回,来历不明的陌生人。
当然不是盖棺定论,得根据具体情况来看,救人帮人不是一个两个人能决定的,要经过他们所有人的商讨才能拍板确定。
朱开义怅然道:“就怕那些人为了得到庇护所,什么事都干得出来,那些人还在下面吗?”
苏清铭眯着眼,朝下看,“雨下大了,他们当中好像有人受伤了,拖着三个伤患往左手边去了。”
“这场雨不知道又要害死多少人呐,说下就下。
不过还是有一点好处,那就是山顶寨派来监视我们的那些人刚刚已被怪雨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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