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炼回到府邸,已是深夜。
端坐在书房当中,靠着摇曳的灯火,剖析着海战以来所有的情报细节。
眉头时而舒展,时而紧皱。
“荷兰人如此沉得住气,莫非是看出了郑芝龙的意图?如果真是这样,就得让郑芝龙主动登陆出击了。”
“伤亡重
点就重点,在此期间夺回台湾,也是我在朝中继续争权的筹码。”
“好,就这么决定,明日就给郑芝龙修书一封,若是荷军还未进行有效反击,则让其全军登陆作战。”
沈炼在心中喃喃自语。
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半夜,书房外却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沈攸之此刻顾不得礼节,径直推门而入,脸上神情着实欣喜。
“老大!台湾开打了!”
“最新战报,是八个时辰之前的!荷军反击过后,遭到郑芝龙大军的猛扑,台湾岛西岸荷军全数覆灭,郑芝龙大军稳稳登陆。”
“估摸着此刻台湾境内,应该是有着一场极为激烈的厮杀!”
这正是沈炼所期待的战况。
只要打起来,怎么都好说。
荷兰人实力不容小觑,他们的火器和战力,比起番夷葡人不知要强到哪里去,好在郑芝龙本身也有着足够强悍的实力。
两方对撼,十有八。九是两败俱伤的结果。
沈炼松了口气,语气也变得轻松起来。
“那好,我们的水师也会派上用场,只希望不会被外人所察觉。”
先前布政司要求诸多丝绸工坊赶制袍服和旗帜,本身就是为了协助郑
芝龙,但这件事情不能放在明面上来说。
沈炼麾下的澳门水师,被他派出去了总体的七成数量,而这些人会在大战爆发时换上郑芝龙一方的服饰,并将船只挂上郑芝龙的旗帜。
这种做法极为铤而走险,但凡被朝廷所察觉,即会被冠上私通海盗的罪名。
沈炼又是身居高位,但凡被拿到朝会参上一本,九条命都不够杀的。
冷静过后,沈攸之苦笑道:“老大,咱们这次可真的是豪赌,把所有兄弟的身家性命全部都给赌上了。”
“做事嘛,总得要点胆量就行,其实只要诏安了郑芝龙,收复了台湾,朝廷肯定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以咱们陛下的性子,很清楚怎么做对大明朝有利,虽然外界笑称他为木工皇帝,但能够稳稳坐在皇位上的人,又岂是寻常之人?”
如果是以后世者的目光来看,天启皇帝朱由校,将于天启七年驾崩。
上次见面,朱由校生龙活虎,不至于会出现突发情况,但未来会产生什么可能还说不定。
沈炼记得很清楚,朱由校是在游玩之时意外落水,致使自己在二十三岁时就重病驾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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