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背负着这些,永远当一个见不得光的将领。
他祖上也出过很多武将,只是到得他父辈这一代,家道中落,被奸佞害得倾家荡产,他当然不愿自己当个贼人首领,他想堂堂正正的成为领兵之人,扔掉那些难听的名声。
“将军,怎的不说话?”陶仲又问,“咱们虽然不会武功,但身子骨还算硬朗,给诸位扛扛兵器,或是在伙房里当个烧火的都行,还望将军别嫌弃,我们都是走投无路了才来这里的。”
冯庚听在耳里,叹息一声。
若能过上好日子,谁愿意当叛军呢?
正如陶仲所说,都是走投无路罢了。
兴许是这句话戳中了冯庚的心窝子,他当下便答应了:“行,你们就留下吧。”
陶仲等人被分到了后院打扫,一帮汉子做起这种事来,终究是要马虎一些。
今晚只需把马具刷了,就能去吃饭领衣裳。
陶仲在院子里刷马具,视线飞快地往周边看。
突然,他瞧见有人扛着一堆盔甲从后门进来,尽数扔在地上,很快便堆成了一个小山包。
陶仲双目倏然一紧,这是正规军的盔甲!
他甩甩手上的水珠,随意往身上一抹,往那堆甲胄旁走去,故意喊道:“这是要洗吗?”
搬盔甲的人进来,回答道:“当然要洗,上面都是血,得洗干净了才能穿。”
陶仲捡起其中一具,又问:“这不是正规军的吗?洗这些给谁穿?”
那人叹道:“唉,当然是给将军的亲兵穿,咱们将军一直想成为正规军,捡来这些盔甲,自然是为了让自己的心里好过一些呗,不然谁经得住天天被世人辱骂啊。”
陶仲心中一动,“可是若是当了正规军,他不一定和现在一样还能继续当将军了,他甘愿成为别人的部下?”
那人耸耸肩,“谁知道呢,左右咱们只是为了一口饭,难道真的要为他去打江山还是咋的?那不闹呢嘛。”
陶仲站在原地,摩挲着盔甲上的纹路,不着痕迹地往侧面看了一眼。
一个身影从院墙上一闪而过。
他喊了一句:“我去撒泡尿!”
“沈公子。”陶仲在院墙下低声说话。
沈念吹了个口哨,陶仲又折返回去,打算这几天先留在此处,看看还能不能找到分冯庚的弱点。
主院,冯庚吩咐守在外面的人别进去打扰他,谁来都不见,径自推门走进去。
门刚被合上,他便看见有一人坐在屋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冯庚被吓了一跳,当下就要叫人。
“我既能进来,就有办法出去。”沈念把玩着一个茶杯,“冯将军还是别费力气了,兴许你还没开口,我的剑就可让你封喉。”
冯庚紧紧盯着他,外面的人竟然不知道屋里有人进来了,想必此人武功很是了得。
“你是谁?”他问。
沈念轻笑:“实现你的心愿之人。”
冯庚眉心陡蹙,“胡言乱语,我劝你无事离开,这里不是你能待的地方。”
沈念从腰间取下一块木牌,搁在桌子上,漫不经心道:“冯将军看看,我是不是在胡言乱语?”
冯庚狐疑地走上前,瞥了一眼那木牌,面露愕然。
“你......”他看看木牌,又看看沈念,“你是......”
沈念淡然轻笑:“如何?冯将军还要赶我走吗?”
冯庚的视线落在木牌上,那木牌,是虎符。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