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伦下意识挺住脚步，

他以为薛凝清醒过来，认出他以后叫了他的名字。

内心斗争片刻后，还是不争气的回头看过去。

薛凝闭着眼睛，睫毛抖的很厉害，很显然她并没有醒过来，只不过是在说梦话。

“封伦——”

她声音很轻，几乎在出口的时候就消散在空气里。

但封伦还是因为这软软的声音唤的心头轻颤，原本紧绷的面容在这一刻也松懈下来。

眼底忍不住就浮现出柔情和宠溺。

薛凝其实是在意他的，起码她植入记忆芯片之后，是真的爱过他吧？

“我恨你！”

薛凝接下来的话让封伦目光一震，眼底的柔情在这一刻碎裂成块，化作尖锐的刀，狠狠戳进他的心脏。

“我恨你！”

薛凝抖动着唇瓣，重复着刚才的话。

封伦攥紧拳头，压下心底翻滚的怒气。

他喘着粗气，像一只濒临崩溃的野兽。

薛凝说恨他，哪怕是在梦里，她也恨他。

可她有什么资格说恨？

封伦拳头捏的咯咯作响，强忍着摇醒想要将薛凝质问她的冲动。

携着一身寒气回到离开卧室。

封伦离开的时候，表情太吓人，小慧一整晚都战战兢兢的。

熬到早晨，有佣人来换班，小慧才回佣人房睡觉。

这一晚，薛凝睡得很不踏实，她一直在做梦。

梦里，封伦搂着宋露薇的腰站在封家大门口，居高临下的看着趴在地上如同丧家之犬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