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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时光(2/2)

开始正式接待客人了,我们所有的女服务员,还有个称号叫“DJ”,分成两排相对而站,在门口迎接客人,一有客人到便一起鞠躬弯腰,齐声喊“欢迎光临XX会所”。因为穿着高跟鞋,在会所门口迎宾常常一站至少要一两个小时,运气好时,客人来的早,带客人进包厢也就早一些,而大部分时候都是还没等到客人来就感觉脚疼得受不了。还有些时候生意冷淡的日子,客人很少,剩下的服务员不需要进包厢服务,就等到时间下班。不进包厢服务也就意味着这一晚没有收入。

在夜场工作期间,我认识了两个人,对我后来的生活有很不小的影响。一个是浴场的老板,一个是自称做外贸经理的南京人。浴场老板姓周,周围的人都叫他“周总”。他和朋友一起到会所喝酒应酬,我恰好是他的包厢服务员。我在点歌机旁边站着,他刚好在附近的沙发上坐,可能他也是无聊,跟我闲聊了几句,还向我展示他与很多明星的合照,我也只是随声附和。期间他说,他的浴场开张,让我过去做前台收银员。后来他唱了两首歌,一首是《父亲,另一首是《女人的选择。

唱歌结束了,他说要请我吃饭,我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他说,不怕他是坏人吗?我说:“看他不像是坏人”那时候的我根本就是天真无知又无畏。不过是运气也好,侥幸没有碰见坏人。跟他一起去街上吃炒菜和米饭,他问我爱吃什么,我说:“牛肉”,后来就点了一份牛肉还有别的什么菜,记不清了。他开车带我在港区的一条路兜了一圈,我们闲聊了几句。这就是我们的相识。再后来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发展变化,让我和他都吓了一跳。人与人之间,本是互不相识的陌生人,可是突然间一个场景,一个决定,一句话,某个机缘巧合就产生了越来越多的故事。

在夜场还认识一个人,他姓“石”,刚开始我还以为他姓“史”。他说他是做外贸经理。我们第一次遇到那一晚,他唱了一首英文歌《Take me to your heart。后来加了微信,便开始聊天。他知道我以前学日语,很是惊讶,觉得我很上进,一直鼓励我。他这鼓励和支持,一直维持了有两年多,直到我认识艾先生后,铁了心跟他断绝联系。从小到大,给予我鼓励和信心最多的人,非他莫属。

其实在夜场还认识了一个人,他是公路局上班的,具体做什么,我不知道,连他的名字也没搞清楚。一起吃过几次饭,睡过几次觉,不过是我太寂寞孤独,临时的陪伴而已。我知道他已婚,有个上中学的儿子。也见过他的老婆,因为他有次带着老婆和其他朋友一起去会所唱歌。他有个特点,喜欢喝茶,只爱喝白茶。后来我离开港区,到了太仓上班,与姓周的男人越走越近,就逐渐懒得搭理这个公路局的男人了。

我不知道那时候的我其实只是从一个深渊爬出,又跌进另一个深渊。因为寂寞孤独爱上已婚的男人,就像是要偷别人家菜地里的菜,明明做贼心虚,明明知道不对,却又情不自禁靠近又靠近。

那时候的我自由吗?想和谁睡觉就随便胡来,不考虑后果。可是我却是给自己编织了一个又一个情感牢笼,把自己困在其中,痛苦挣扎。我害怕,矛盾,脆弱,执迷,到最后终于又是仓皇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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