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从义急忙叫来新任青州府洪同宇,低声说道:“快去军营通知刘总兵,快去!”
“好!”
王从义等人纷纷闪到一边,颜继祖也上了马车,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开入城中。
刘衍笑了笑,说道:“姿态?抚台莫怪,在我看来,本兵的所谓姿态,也不过是为了息事宁人而已。可我却要为新军数万将士,以及数千阵亡将士的家眷考量。所以,本兵想用二十多万两银子平息事端,我是无法接受的!”
“是。”
“来人!!准备车马,我要去见周阁老。”
刘衍见状便让苗绍拿出一些银子,给抚标营数百将士每人发了一下“脚程银”,这才让抚标营的数百兵丁踏实上路。
随后刘衍快步来到正堂上,颜继祖已经坐下等了一会儿,见刘衍进来,便有些不满的说道:“刘总兵好忙啊,本抚都难得一见。”
“好吧,那我这就赶回济南,本兵的家人还在巡抚衙门住着等消息呢。”
“唉!”
“什么?三年!!”
颜继祖担忧的说道:“难道你真的要与朝廷闹僵?刘衍你听我一句劝,万事不要与朝廷为敌,这不是好事!”
“无妨。”
俗话说的好,拿人手短,如今王从义等青州府官吏,以及莱州府官吏,都已经看清了现实,刘衍如今权势已成,不是自己能够抗衡的。
刘衍继续说道:“
苗绍问道:“那车上的东西呢?”
颜继祖被说得哑口无言。
颜继祖“嗯”了一声,便大步走进总兵府,苗绍急忙将亲卫营左部游击将军吴兴洲拉过来,说道:“快去找大人回来!”
颜继祖说道:“朝廷此番封赏,确实不公,我听闻消息,也是非常的气愤!开封之战要不是你刘衍率部血战,估计现在李自成的大军已经攻入北直隶了。朝廷……”
如今这样也挺好,什么事都不用管,什么责任都不用承担,银子照常拿,每日只是穿着官服摆摆架子,或是喝喝酒、喝喝茶,快活似神仙!
此时颜继祖见王从义等人都在为刘衍遮掩,众人嘴里说着各种称赞刘衍的好话,心中也不禁一阵叹息:“看来刘衍已经彻底掌控青州府、莱州府,估计朝廷的政令已在两府之地无法推行了!”
刘衍伸出两根手指,说道:“我的要求就两点:
“总镇在军营处置军务,末将这就派人去寻。”
刘衍笑着坐在颜继祖的身旁,说道:“这寒冬腊月的,抚台从济南赶来,是……,有事?”
“说吧,只要你提出的条件合理,本抚也可以代为传达,并且帮你争取一下。”
“这个要求有些难办了,陈本兵不会答应的。”
“可是山东水师在哪?已经多少年见不到战船的踪迹了,朝廷的编制水师也只是在纸面上而已,如何负责海防之事?”
“答不答应是他的事,说不说是我的事!”
刘衍一脸无辜的说道:“我是青莱镇总兵官,自然要保证沿海各处的安宁,打造战船也是分内之事啊。”
“你啊!”
颜继祖叹息道:“现在陈本兵筹集了二十多万两抚恤银子,我已经给带来了。另外陈本兵还托我过来劝你,这已经是放低姿态了,依我看,此事还是适可而止,差不多就得了。”
颜继祖看着明知故问的刘衍,心说:你刘衍神通广大、胆大妄为的,朝廷调你入京你不去,兵部尚书亲自送来书信让我来劝你,这么大的动静,我就不信你不知道!
“当然是有事!”
“呵呵,抚台这是责备属下了。”
“那好!”
陈新甲明白刘衍是在争面子,也是在争里子,自己这个兵部尚书日后还要依仗刘衍麾下新军,此番就算了,真闹僵了,就是两败俱伤的局面,平白便宜了别人!
“算了,看来我要卖些面子,尽快办好事情。”
十二月二十一日,刘衍接到巡抚颜继祖的通知,朝廷免去青州府、莱州府三年赋税与三大饷的摊派。不过现在朝廷拖欠着两府的赈灾钱粮,所以便以赋税和摊派冲抵。朝廷不下拨钱粮了,两府在三年内也不用上缴钱粮了,两不相欠。
至于造船工匠,颜继祖通知刘衍,那些工匠已经从天津卫出发,一路南下前往灵山卫城,估计会在明年正月抵达。
刘衍哑然失笑,这个陈新甲真是个补袜子的主,竟然能想出这样的对策来。甚至那一千造船工匠还不是从天津卫乘船过来,而是一路冒着风雪步行南下,就为了省去那些征调海船的银子,真是“节省”!
“算了,反正目的已经达到,京师那边就去一趟吧,免得前营将士在弘螺山孤掌难鸣。”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