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十几门火炮旁边的炮手纷纷点燃引信,瞬间十几门火炮纷纷开火,不断砸在那队流贼骁骑附近,直接将十来人当场砸得骨碎筋折,当场死去。
中军大帐内,袁宗
此时李自成怒声说道:“丢了杨国柱的首级,孙传庭部的士气不但没受到影响,反而还会因为愤恨而高涨起来,诸位都说一说,此战怎么打?”
袁宗
李定国面不改色、目不斜视,并没有说话。
李自成眼中顿时精光冒出,说道:“好!!先生所言在理,既然如此,各营便继续驻扎各地,右营也先返回山西经略,进逼大同镇、山西镇兵马,只留下中营、火器营在潼关围城。”
曹变蛟大声吼道:“督臣不可啊,杨帅的首级在那,会误伤的!”
孙传庭的脸色顿时怒色萦绕,一言不发大步出府门,就穿着一身贴里翻身上马,纵马朝着东城墙冲去。
只见曹变蛟一脸悲愤的大步走来,大呼道:“督臣,李自成派来的一队兵马,正举着杨帅的首级在城外东面纵马!”
此时的曹变蛟无比怀念与刘衍并肩作战的日子,哪怕面对几十万清军精锐,只要刘衍所部新军在,曹变蛟也可以还不畏惧,心中充满底气。
“督臣!”
济南府城,刘衍一个人坐在正堂上,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当初在辽东战场的种种,当初杨国柱、王朴、曹变蛟、李辅明等人聚集在刘衍身边,几人都是并肩作战,结下了战友情谊。
洪承畴苦笑着说道:“陛下怎会同意??”
牛金星也是大笑不止,只有顾君恩沉吟不语。
“现在你我二人只有尽人事,听天命了,还是进宫面圣吧!”
次日黎明时分,总督府内外便骚动了起来,孙传庭昨晚忙于军务,后半夜才睡下,此时被骚动的声音惊醒,急忙起身走到屋外。
李岩说道:“此前明廷接连调集大军,打了锦州之战、开封之战,然后又封赏从辽东凯旋的各镇大军,听闻还被刘衍联合各镇总兵官,敲了一笔竹杠回去。所以我断定,现在明廷没银子,也没有粮草。眼下这潼关之战,明廷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
李自成听闻丢了杨国柱的首级,当即下令将前去挑选的都尉斩首,其余逃回来的骁骑也一同斩杀。
李定国闻言频频点头,暗道:“这才是争霸天下的方略,李岩先生果然是大才!”
一旁的李岩叹息一声,说道:“此战中营折损六万人马,其中光是甲兵就有四千。右营也折损了至少三千骁骑、一万步兵。火器营更不用说了,基本上已经算是残了,八千火铳手折损了三千,一万长枪甲兵只剩下三千多人,步兵更是折损大半,收拢回来的只有万余人。至于两百门火炮,被官军损坏后,修补一下能够继续使用的,只有一百三十多门。”
刘宗敏大笑着说道:“哈哈,他奶奶的,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先生倒是说说,这一战到底怎么打?”
袁宗
“所以学生以为,对于攻取潼关,击败孙传庭、曹变蛟部,我义军绝不能继续强攻了,否则即便打下潼关,义军各营也会伤亡惨重,对于接下来扩大义军地盘的作战,将会非常不利。”
李岩在禀报完折损之后,感叹道:“此番我军看似各营都是兵强马壮,可是攻城略地的准备其实并不充分。我等与闯王一样,都以为刘衍所部远在山东,又被明廷猜忌,不会再派过来,其余各路明军都不足为虑,却不想杨国柱、曹变蛟、孙传庭哪一个都不是善类,他们麾下的官军虽然比不上山东新军,却也是一等一的强军,我义军各营与之对垒,即便取胜,也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另外刘体纯身负重伤,此时虽然有大夫救治,可是也伤了元气,至少也要休养一两个月。”
曹变蛟与一众部将也急忙策马跟上,众人很快来到东面瓮城城楼,只见城外一队流贼骁骑正在欢呼、叫喊着纵马驰骋,为首一个流贼都尉手中高举着一个木杆,上面赫然插着杨国柱血淋淋的首级。
“开炮!”
孙传庭猛地瞪向曹变蛟,怒声吼道:“杨帅已经为国捐躯,他死得其所!我们这些活着的人要做的,就是杀敌,为杨帅报仇,明白吗!”
幸存的流贼骁骑惊慌的策马逃走,刚才那个流贼都尉也慌不择路的策马狂奔,将杨国柱的首级直接丢下。
可是到了今日,却是物是人非,就连杨国柱也战死了,刘衍心中不禁悲从中来。
这时苗绍走了进来,说道:“督臣,灵堂准备好了,督臣可以过去祭奠了。”
刘衍点了点头,与苗绍来到总督府后院,这里的一个跨院已经设立了一个灵堂,杨国柱的牌位,与宣府镇将士的总牌位都供奉在这里。
刘衍恭恭敬敬的为杨国柱和宣府镇将士上香、烧纸,然后沉声说道:“派一队人马去一趟宣府镇,给杨帅家中送去十万银币。另外告诉杨帅家眷,如果过的不如意,可以到山东来,我刘衍奉养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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