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格此时有些疯狂的怒吼着,恨不得将那些反叛的蒙古人全部杀光。那些蒙古俘虏有八千多人,为什么不能与刘衍部死战到底,给刘衍部最大的杀伤,反而冲过来向主子们举起了战刀,还有天理吗?
苗绍的声音在空旷的冬季旷野传播开来,所有的俘虏都听得真切,那八千多俘虏都傻了眼,这可不像明军干的事啊?
随后苗绍大声吼道:“如果有谁不愿意,现在就拉出去砍头!”
一个蒙古正黄旗的牛录额真大吼一声,然后率先冲向前去,从地上捡起一把战刀,招呼了身边数十个正黄旗的俘虏兵,开始冲向延庆州城。
此刻除了凛冽的风声在大军之中呼啸着,数千俘虏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在纠结的做着斗争。
随后苗绍便兴奋的策马来到八千多俘虏的面前,身后还有数百名亲卫营的将士运来大批的刀枪等兵器,另外还有大批的辎重兵运来不少的云梯,就摆放在延庆州东面的旷野上,距离城墙一百步左右,在八千多俘虏的前方。
此时济尔哈朗与阿济格、阿巴泰、拜音图几人商议了一番,最后决定,以拜音图率领满州镶黄旗兵马驻守东面,济尔哈朗率领满州镶蓝旗兵马守北面,阿巴泰满州正蓝旗兵马守南面,阿济格率领三千多满州镶白旗兵马守西面。
“杀!给我杀!”
“是!”
随后亲卫营一万多将士便举起了鸟铳,对准了八千多蒙古俘虏兵,只要那些俘虏有异动,或者站在原地没有冲锋,立刻就会被打成筛子。
城头上,济尔哈朗、阿济格、豪格、阿巴泰、拜音图等人看得目瞪口呆,城上的清军各旗兵马,此刻也是不断发生惊呼和怒吼,纷纷怒声斥责那些蒙古俘虏。
短短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内,八千三百多名蒙古各旗俘虏,便在新军亲卫营与城中清军的“夹击”下,全部被屠杀在延庆州东面的旷野上。
“命令炮营准备,以东面为主攻方向,其余各面协同进攻!”
拜音图瞪了马光远一眼,又看了看旁边兔死狐悲的耿仲明,然后怒声说道:“你们立即去查看城头上的沙袋,一定要部署到位,明白吗?”
轰!
亲卫营的大横阵早已准备就绪,就在数千蒙古俘虏的后方,也就是延庆州的东面集结。
延庆州城没有护城河,城外的壕沟、拒马、羊马墙等设施也都荒废许久了,所以那数千蒙古俘虏兵也没有遇到什么阻拦。
马光远是汉军镶黄旗的固山额真,也就是满州镶黄旗固山额真拜音图的奴才,哪怕拜音图不是旗主,也依然可以对马光远任意处置。
此刻苗绍一声令下,瞬间就喷涌出浓浓的硝烟,密集的火力远比城头上的箭雨杀伤力大,溃退下来的蒙古俘虏纷纷栽倒在地。死去的蒙古俘虏算是幸运的,而那些受伤倒地的俘虏兵,却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蜷曲着身体在冰冷的地面上哀嚎着,紧接着就被无数双脚踩踏过去,很快就没有了声音。
“是!!”
苗绍早就等着了,大声怒吼道:“开火!”
当然,也有不少人是在浑水摸鱼,并没有真的冲锋,而是在人群之中向前移动着,想看看形势,或者趁机逃跑。
“现在观众也算齐全,那就开始唱戏吧!”
“是!”
同时,几人还一致决定,将马光远、耿仲明的汉军两黄旗兵马全部调集到东面来,用这些汉军旗兵马作为炮灰,尽可能的消耗刘衍部兵力,尽量拖延时间。
“是!”
“呵呵,主子,城头上是不是也部署一些满州兵马啊?”
拜音图正思索着如何阻挡刘衍部的炮火,却被马光远给打断了思绪,顿时心中恼怒起来,直接一鞭子抽打在马光远的脸上,一条长长的血印子瞬间出现在马光远的脸上。
很快,满州各旗兵马开始调动起来,而马光远、耿仲明也率领汉军两黄旗赶了过来,二人来到城头上,麾下的各级将领纷纷大呼小叫的部署防御,却见到城头上的满州镶黄旗兵马正在快速撤下去,全部分摊到城门口以及城墙沿线的民房内。
此时那些冲到城下的蒙古俘虏不光没有铠甲,甚至连衣服都没有,全都是赤膊上身,根本没有任何防御能力,冲到城下根本没有机会架起云梯,纷纷中箭倒下,城下很快便堆积了厚厚一层的尸体。
苗绍问道:“督臣,是不是等到炮营停止炮击之后,各营再进攻?”
“放!!”
城头上,阿济格和豪格几乎异口同声的怒吼着,一时间万箭齐发,密集的箭矢瞬间就射杀了大批蒙古俘虏。
延庆州东城墙上,济尔哈朗望着几乎已经推进到跟前的新军、驻防军各营,急忙对豪格说道:“肃亲王立即回到知州衙门里坐镇,我等在这里督战!”
“混蛋!”
马光远摸了摸红肿的脸颊,不由自主的低声骂了起来。
耿仲明急忙示意马光远慎言,然后叹息一声,说道:“咱们都是奴才,主子对待奴才就是这样的,这就是命啊!”
马光远随即看向城外,此时新军炮营已经基本部署到位了,看着那一门门火炮,看着城外十余万精锐大军,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心中没有来的冒出了一个念头:“如果在这个时候献城的话,能不能换一条活路?”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