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
围观的人都伸长了脖子,大气儿不敢出,生怕错过了见证“奇迹”的时刻。
但半个小时过去了,俩个人的脸还是白生生的,没什么变化。
这时老女人喊起来,“我脸怎么这么热呢,还痒,好痒好痒。”
说着,伸手就去抓。
苏在在倒是什么都没说,就是皱着眉头,仿佛极力隐忍着。
老女人的动作就越发的夸张,竟然倒在地上打滚儿。
“痒死我了,痒死了,我要死了。”
年轻女人立刻扑过去抱住她,“娘,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试药。现在怎么办?我,我我不想活了。”
一哭二闹三上吊!
有人被吓到了,“真是造孽,这哪里是香粉,简直是毒药呀。”
“看那姑娘的脸也好不了了,这辈子完了呀。”
“不对呀,怎么那个小妞没事呢?这不好好的吗?”
“对呀,还跟以前一样。”
这时,穗安也说:“这位太太,你就别演了,苏小姐根本没事。”
老女人看了苏在在一眼,又看向她女儿,她女儿就轻轻摇头。
她立刻抱头双腿蹬地,还翻了白眼儿口吐白沫。
有人大喊:“这也太夸张了,是抹粉又不是喝了耗子药。”
“对呀对呀,那位小姐根本没事。”
年轻女人不由看向苏在在。
她忽然嚷起来,“她很难受,她在忍着,你们看。”
众人仔细去打量,果然看到苏在在皱眉耸肩,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
“原来她也痒呀。”
“就是就是,为了赚钱真是命和脸都不要了。”
年轻女人就来抓她,“你是不是很难受,你的脸是不是发烫?你说呀说呀。”
苏在在用力把她甩开,“我是难受!”
众人哗然,果然如此。
这个花想容就是个毒窝子,一盒粉卖的那么贵简直是谋财害命。
不知谁带头喊起来,“退钱”“退钱”。
此起彼伏的声浪就像被犀利的子弹,打进苏在在的脑子里、耳朵里、心脏里。
她脸色苍白唇色青紫,心脏就像被湿棉花塞住,呼吸越来越困难。
“我,我……”
穗安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在在,深呼吸,没事的,你可以。”
宁静的声音就像缓缓的溪流润到她心里,苏在在猛吸一口气,终于舒服了。
站起来,她大声喊:“我是不舒服,但我是因为跟人共用了一个粉扑浑身难受,我脸不热也不痒,我好的很。”
人们看她小脸儿粉白行动自如的样子,确实不像是装的。
就有人问:“那为什么她会那样?”
穗安往地上看了一眼,忽然大叫“蛇!”
躺在地上的女人心中暗笑,小贱人,大马路上哪里来的蛇,别想吓唬我!
“娘,娘,真有蛇,钻你衣服里了。”
听了女儿的话,妇人腾的从地上站起来,乱抖着衣服,“蛇在哪里,哪里?”
众人都看着她脸也不痒了,也不翻白眼了,腿脚灵活的蹦跳,中气十足的吼叫,都傻了眼。
演戏呀,这怎么不去戏园子登台呀。
女儿一转身,看到穗安从地上捡起一截麻绳,才明白过来中了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