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顾十八皱了皱眉。
这就更可怕了。
这还是分尸?
这得对死了的人有多少怨恨,竟然将人弄成这样?
“……那……那还要告诉夫人吗?”
这么可怕……女人都胆小。
顾十六却不以为然,道:“当然要告诉的,夫人可不是寻常脂粉。这件事我已报给了侯爷,侯爷让我报给京兆尹府,让他们派人去验看。现在只怕金参将还带兵守在庙外,保管庙里面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
顾宝珠自打回了府,就赖在梧桐苑不走。
“好三嫂,咱们两个天下第一好,你可得帮帮我,总不能让娘又打我一顿,再罚跪祠堂啊。”
秦鸢无可奈何:“你还不换衣服去见娘,容嬷嬷早就把状都告完了。”
顾宝珠道:“她和娘是一伙的,我就是再快,也快不过她的嘴啊。”
秦鸢道:“那我换衣裳了,换了衣裳就要去见老夫人,你呢?”
顾宝珠犹犹豫豫:“……那我……”
秦鸢就道:“其实你大可不必这么担心,你忘了徐家的孩子在家庙捡了骷髅头了?老夫人只怕顾不上你。”
“可是,可是,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啊。”
顾宝珠可怜巴巴。
“什么十一?什么十五?顾宝珠,你又干了什么?”
顾侯爷的声音突然响起。
吓得顾宝珠叽里呱啦地一阵叫,叫完了才发现,人家夫妻两个已经亲热地携手站着。
若不是她在,只怕就抱在一起了。
顾宝珠自觉没趣:“……三哥,你不在衙门里做大事,跑回来做什么?”
顾侯爷道:“夫人从家庙回来,路上还遭遇了耶律氏人的袭击,这不是大事什么是大事?”
“耶律氏人?袭击?”
顾宝珠愣愣地道:“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三哥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可是和嫂子一起回来的,就坐在同一辆马车里。”
顾侯爷叹气:“顾宝珠,有时候人和人的差别不仅仅在于名字,也不仅仅在于穿着打扮,更不仅仅在于谈吐学问,更在于脑子。你一路回来,都不知道你三嫂不动声色就把耶律贤勇给捉住了吧?那可是耶律骨扎身边的第一骁将。”
顾宝珠张大嘴,好半天才合上。
“你,你,是说那个猎户?是耶律贤勇?”
但没人理她。
秦鸢已去净室换衣裳了。
顾侯爷悠闲地背着手在屋子里转圈,嘴里还轻松地哼着小调,顾宝珠便知她三哥此时心情极好,猛地想起来一句话——小别胜新婚。
旋即又在心里暗道:“不是说我三哥那个不成么,兴许是假的也未必。”
顾侯爷被她盯得不自在,就问:“你方才又求你三嫂做什么?你是不是在家庙里做了什么?”
顾宝珠心虚地道:“可不是么,当时我就只想着三哥若是遇到了这样的事一定不会害怕,会好好保护好老幼妇孺,所以我就冲出去了。现在怎么办呢?只怕要被娘怪罪了。三哥,我身上的伤才好了几天难道又要挨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