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贾琏可是又给怡红院上上下下的所有人上了一课。
这个家,还轮不着袭人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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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环趁机来这么一闹,宝玉也只得服软:
“要不……我拿钱出来补给大家,成不成?”
“不成。”
贾环一听,立马翻脸,把跟着自己来的丫鬟婆子都轰道门口,自己动手“桄榔”一声关上门,朝宝玉一脸凶相:
“我呸!你有钱给下人?你还欠着我的钱呢!”
直到贾环带着丫鬟婆子,抬着一箱子钱走出了怡红快绿,宝玉才又逃过一劫一般,坐在炕上,人都颓了。
谁知外头又有人来回:
“老爷叫二爷,请二爷赶紧换衣裳出门。”
已经如同惊弓之鸟的宝玉仿佛又遭了雷劈,差点瘫在地上,慌慌张张喊:
“袭人,更衣!”
见捧衣服上来的是麝月,也顾不得了,自己上前就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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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急火火跑出大观园门,见茗烟在二门前等着,便急问:
“老爷叫我做什么?”
茗烟没正面回答,只在头前带路,催着宝玉就走:
“二爷快走,横竖一见面,就什么知道了,这会子问了也是白白耽误功夫。”
宝玉心慌意乱,跟着茗烟走过正院,却没进去,还一路朝西北而去。
眼瞧着已经到了挨着宁国府西院的北侧门,宝玉站住脚,正再要问,却忽听得墙角边有人拍着手哈哈大笑,把宝玉又吓了一大跳。
转头一看,却是咧着大嘴的薛蟠:
“若不说是姨夫叫你,你哪里能出来得这么快!”
茗烟早从薛蟠那里得了不少赏钱,又知道宝玉是个从来没脾气的,心里也不大拿宝玉当回事,此时笑嘻嘻跪下,却不说话。
今天频受打击的宝玉愣怔了好一阵子,才明白过来自己是被薛蟠骗出来的。
薛蟠围着宝玉又是打躬又是作揖,笑道:
“好兄弟,这都是我想快些见你,这才逼着茗烟骗你说是你父亲叫你,你可别为难了他。大不了明儿你也骗我一回,说我父亲叫我就是了。”
薛蟠拿自己死去的亲爹来哄宝玉说笑,宝玉也没了脾气,只得问他急着找自己出来做什么。
薛蟠替宝玉叫茗烟起来,拉着宝玉,比比划划笑说:
“明儿是我生日,古董行的程日兴弄来这么粗、这么长粉脆的鲜藕,这么大的大西瓜,这么长一尾新鲜的鲟鱼,这么大的一个暹罗国进贡的灵柏香熏的暹猪。
我孝敬了母亲,又赶着给你们老太太、姨父、姨母送了些去。
留下的我要自己吃,恐怕折福,左思右想,除我之外,唯有你还配吃,所以特请你来。”
说着话,一路来到薛家从梨香院搬过来的小院,进了薛蟠的书房,见贾政的一众清客詹光、程日兴、胡斯来、单聘仁都等在那里,薛蟠便瞪眼问:
“冯大爷呢?蒋小爷呢?怎么还没到?这是不给宝二爷面子?”
宝玉奇道:
“哪个冯大爷?冯紫英?”
他之所以觉得“奇”,乃是因为冯紫英是神武将军冯唐的独生儿子,也是四王八公阵营里的贵公子,而薛蟠不过是个商贾出身,又因人命案在逃,两人实在不是一类人。
平素薛蟠跟着宝玉,在外偶然和冯紫英碰面,冯紫英看在宝玉的面子上,和薛蟠有点头之交。可若以薛蟠这等尴尬身份,出面邀请冯紫英来他家吃生日酒,冯紫英断没可能会来。
二百五薛蟠嘿嘿一笑:
“可不是他么?还有哪个冯大爷?
我怕我面子浅,他不肯来,就叫茗烟拿了你的名帖送到他府上,想来他也快该到了吧。
来来来,先摆酒上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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