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毅一连串的质问，把那男的给镇住了，瞠目结舌，神情慌乱起来。

那女的从洗脸间出来，也是一脸惊惶：“你，不是顾阿姨的亲戚吗？”

邢毅冷笑：“我是顾阿姨的亲戚，你们胆子大，吃钱吃到我亲戚头上来了。”

男的睁大眼睛：“是顾阿姨找的我们，不是我们……”

邢毅怒道：“还要继续说假话吗？”

女的走过去靠近男的，碰了他一下，变了笑脸：“是我们了解了顾阿姨有这方面的需求，才去见她的，我们不晓得你是他亲戚。”

邢毅冷冷地说：“亲戚不亲戚的无所谓，公事公办，你们快换好衣服，跟我走吧。”

女的准备动，男的拽了她一下，邢毅瞥见了，心想，这样吓唬不住，还不认账，那我就直接给康恩培打电，移交给他们了。站起来说：“不想动是不是？好吧，那我只好通知他们了。”

女的赶紧问：“你通知他们，是谁？”

邢毅说：“路上的人，叫他们赶快一点。”

女的推了一下男的，又皱眉头，又摇晃身子。

男的以探寻的口气问：“就按你说的，制造虚假信息，替人寻找买主，从中吃中介费，这算什么问题？”

“这不是问题，认真起来，这就是犯罪行为，刑法规定这就叫诈骗，诈骗罪要判刑的，知道不？”

女的开始惊慌了，重重推了男的一把：“我就觉得，哪里不对头，眼皮子老跳。”

男的深呼吸一下，叹息一声，问邢毅：“我把真实情况告诉你，你能放我们一码吗？”

邢毅缓缓地说：“你说的是真正的真实情况，我可以考虑。”

男的说：“你答应不再叫路上的人。”

邢毅不让步；“那要看你们的态度。”

女的说：“我来说。”

男的说：“你说啥，你知道很多是吗？”

邢毅呡嘴道，示意：“就让他先说。”

男的说了：“我们其实就是为人打工的，这房间也是人家给租下的。我们没有工作，找不到事做，就听人家介绍，按人家的指令办事，打电话，去联系，收钱，人家就发工资给我们。”

“依你这样说，你们是被动，也可以说是被逼迫，往这两个方面思考，问题就轻多了。”

女的赶紧说：“是的，我们确实是被逼迫这样的。”

“不过你们还在动小脑筋，想回避要害问题，或者说是不敢说出来，指使你们的这个老板是谁，住哪里。”

男的支吾起来。

女的愣了一眼说：“一点都不干脆，牛身上都送了，还要留个牛尾巴，我来说吧，老板姓常，住在锦后街198号。”

“名字呢。”

“只知道他姓常，不知道名字。”

“多大年纪？”

“三十五六岁的样子。”

“有没有正式职业？”

“好像没有。”

“知道他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有老婆有孩子。”

“老婆是干什么的？”

两个面面相觑，都摇头。邢毅也不想再多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