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咋地啦,谁招惹你了,树果哥给你出气。”
叶秀絮絮叨叨把曹国良的事情讲了一遍。
幺弟勃然大怒,环顾四周没趁手的武器,干脆捡起空酒瓶,蹬上自行车往曹国良小卖部骑去。
“树果哥,别冲动。”
叶秀苦拦不住,又放不下超市,赶忙摸起电话本,顺着第一个号码,给罗学龙家里打去,不在家,给罗老爹打去,只有罗老娘在。
她赶忙把事情说了。
不说还好,一说罗老娘就开始脑补,以为幺儿上门拼命,惶急满坡喊人。
这一下可了不得,罗老爹当即呼朋唤友,叫上一群兄弟,骑着自行车,哗啦啦往坡下走,不知道的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望着老年车队从门前经过,停都不停,叶秀感觉自己好像做错了,可是守着超市却不知道怎么办。
小卖部门口,幺弟扯着嗓子骂街,曹国良就是不接招,人也不出来,任由他骂,哪怕街坊四邻都来看热闹,仍旧无动于衷。
直到年轻冲动的幺弟,把酒瓶摔在小卖部门前,玻璃碴子碎了一地,曹国良才出来叫天屈,声音要多凄婉有多凄婉,简直让人闻之落泪。
“都来看看啊,老罗家人上门欺负我这个可怜老头啊,还拿酒瓶砸我,就是开了超市,瞧我的小卖部碍眼,老天啊,你开开眼啊……”
若论耍嘴皮的功夫,幺弟二十出头,怎是老匹夫的对手?再论不要脸面,更不能匹敌,眼睁睁瞧着曹国良撒疯,明明占理却嚎不过他。
“你还要不要脸,开了啤酒不买……”
“啊!欺负我这个可怜老头啊,上门打我啊,不讲道理啊。”
一浪压过一浪,把幺弟的血压升到最高,一怒之下,抄起拳头冲向曹国良。
“罗学雷!”
一声高喝,镇住幺弟。
停住自行车,尚未下来的曹正钱满头大汗,放缓呼吸道:“你想清楚,这拳头下去,有理变没理,你二哥不会饶了你!”
躺在门槛哀嚎的曹国良,发觉竟然是自家大儿打断老子一番苦心谋划,恨得牙痒痒,心里暗骂逆子孽子不孝子。
幺弟好似被一盆凉水浇在头上,拳头再难砸下去。
曹国良再怎样他都不怕,唯怕做错事被二哥教训,过年说好的,接手超市只是一个考验,若有出错,必定重罚。
现在村里超市是他经管,这一拳砸下去,明白人知道曹国良耍无赖,不明白的人还以为他强买强卖。
到时候就算二哥再怎么饶恕,也不可能让他继续管超市,那自己谈的对象怕是连带着要吹了。
想到这里,幺弟恢复冷静,恶狠狠道:“以后别来超市找事,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眼见计划破产大半,曹国良心急如焚,主动上前求战,一边嘴里骂骂咧咧,一边推搡着幺弟。
三下两下,幺弟差点暴走,罗老爹带人及时赶到,拉开儿子。
一群同龄老头,问清是非曲直,并没有着急动手,反而去领居家借来扫把灰斗,把罗学雷砸的瓶碴子扫干净,然后列成一排,轮番上阵,从曹国良光裤裆跑的时候,一路骂到现在,什么糗事坏事,说得干干净净,有鼻子有眼。
越来越多的围观者,嗑着瓜子听得津津有味,偶尔还点评道:是这样的,没说错,我记得有这么一回事,打小就不老实。
现在想动手的,变成血压飙升的曹国良。
双拳难敌四手,何况这群人车轮战一唱一和,他别说反攻,连插嘴都抢不上,硬生生接受摧残。
听说亲爹挨打,一路狂奔而来的曹正钱意兴阑珊,蹬着车子走了。
很快,当天的事发酵,众罗战一曹和各种沉渣泛起的旧料,直接掩盖幺弟上门砸酒瓶的轰动,他虽没赢,但曹国良输得彻头彻尾。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