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记得他，他只是刚刚出现几天的陌生人。

她对他已经够宠溺、够纵容，他凭什么还要肆无忌惮的索求！

他能凭什么呢！

云上邪终于知道，过往，他为什么总觉得无法靠近她。

原来，她都没有情丝，她都不懂。

他扣住她的后颈，指尖放在她的命脉上，动了又动，竟是连要求都不敢。

隔了很久很久，云上邪通红的眼只剩下潮气：我没有资格要求你。

“你是我的夫君，自然有资格。”

云上邪自嘲的笑笑，指尖落下一行字：换成别人，也一样有资格。

他突然想，如果当时换成另外一个人，有她喜欢的骨相、有指尖的小痣，有和她喜欢之人一样的容貌和罪恶黄泉花。

她也会这样对他吧……

云上邪从未这么患得患失过，他发现，他并不是独独一个，有很多人可以代替掉他的位置。

就算缔结情缘，就算定下血契，为什么他还是这么害怕？

帝曦突然安静下来，微微后退了一步。

云上邪立刻慌了，拽住了她的衣角：师尊你别生气，我不是怪你，不要丢下我！

他紧张的解释，字都是潦草的。

“我不会丢下你。”

帝曦抬手，按了按他的长发。

“我除了没办法感同身受你的心之外，会给与你绝对公平的回馈。你所赋予我的一切，我都会认真对待。你是我的徒弟，也是我的夫君，与你的因果既然注定，就是至死方休。云上邪，你有全部的资格来要求我、束缚我，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只要你要，只要我有，这天下我都可以允诺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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