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月低着头，垂着的双眼里，充满了别人看不见的欣喜，她忽地抬头，咬了咬唇，问道：“有笔吗？程主管，我愿意服从公司的安排，我愿意和心橙组队。”

方月同意了，纵使沈心橙再难过，再不舍得，也只能认命，她哽咽出声：“我……我也听从公司安排。”

程兰惠点了点头，指了指办公桌上我笔筒：“笔放在那里，你们去拿吧。”

方月步伐迅速地走到办公桌旁边，她拿了两支黑色水笔，分给沈心橙一支，自己一支。她毫不犹豫在文件上都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把文件呈递给程兰惠。

沈心橙的动作相对方月而言，要慢很多。她和方月不同，她爱sky，很爱很爱……尽管她在sky的多数时间是当安凌雪的绿叶，她也毫无怨言。从拿到黑色水笔到签下自己的名字，沈心橙只觉得这个过程很漫长……也很痛苦。

文件呈递上去的那一刻，沈心橙的泪水止不住了，突然决堤，她极力忍耐，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向晚看到沈心橙眼泪落下的那一刻，她的眼睛也突然被眼泪模糊了……那是她阻止不了的难过，明明她一点也不难过。她知道她为什么会流泪，这不是她的情绪，这是宋思弦的情绪，宋思弦和沈心橙一样，她爱sky。

程兰惠收走方月和沈心橙的文件，见到沈心橙情绪濒临崩溃，程兰惠始终有些不忍，她对她们保证：“别难过，将后公司不会亏待你们，你们先离开。我和思弦谈谈。”

“谢谢程主管。”沈心橙抹掉了脸上的眼水，朝向晚担忧地看了一眼，sky没了，安凌雪走了，但宋思弦和方月都还在，她不想失去她们！她希望她们都能好好的。

向晚收到了沈心橙的关心，她冲沈心橙感激一笑，说道：“你们先走吧，我没事的。程主管不会吃掉我的，放心放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