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人喊他们去餐厅，说一切准备完毕。

小辈们与长辈分开落座，只有顾砚一人为例外，坐在了老爷子的身旁。

这一顿年夜饭他们吃的死气沉沉，没有一丝过年应有的热闹感，几桌子的人十分默契的缄口不言。结束过后，有的人选择离开，有的人则选择回了老宅里属于自己的房间。

人一个个离开，客厅里转眼只剩顾老爷子和顾砚两个人，一旁还有收拾残局的阿姨们。

老爷子闭上眼叹了口气。

人年纪大了，就喜欢热闹，想和家中的小辈们待在一起。平时大家工作都忙，好不容易等着过年大家可以凑在一起热闹热闹，结果却弄成了这样。

他不是不知道底下人的斗争，只是他作为长辈不好插手。再加上阿砚争气，把顾氏交给他才是最正确的选择，才能把顾氏继续发扬光大。只可惜，有些人总是看不明白，被利益蒙蔽了双眼。

“爷爷，我扶你回房吧？”

顾老爷子睁开眼，看见站在身旁的孙子，点了点头。

顾砚弯腰搀扶起顾老爷子，绕过椅子，慢慢朝楼上走去。

在路过老爷子专属书房的事情，老爷子另一侧的手搭在了顾砚的手背上，“阿砚，跟爷爷说说你那位女朋友的事情吧。”声音苍老而又疲惫。

爷爷真的老了，再也不是当年叱咤商场、决策果断的男人了。

顾砚沉默半晌，然后缓缓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