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亭内。
白厄神情严肃:
“你是说…这黑袍剑士不仅与黑潮有关,还在四处猎取火种?”
“这个猜想的可能性最大。”那刻夏语气淡然。
“第一,它持有火种的容器。”
“第二,我也是它的目标之一。”
“先说第一条论据:它那造型古怪的[仪式剑]能和火种相互作用——当初刺入我胸口时的引力就是证明。”
“我猜测那柄剑具备感应、吸收…甚至容纳火种的能力。”
“第二条论据就更直接了:它早前与那位无名客混战时,虽然多有分心,但从始至终都在盯着我。”
“或者说,我体内的瑟希斯。”
白厄冷哼一声,“原来是个盗火者。”
“可是……”白厄又陷入迷茫。
“要如你所说,它如果真的还留有性命,那岂不是很快就会冲着奥赫玛来?”
“创世涡心可是摆满了泰坦的火种。”
就算不提创世涡心那些,那刻夏也在奥赫玛,瑟希斯的火种也在此。
如果盗火者迟迟没有行动,岂不是正是说明它死在了那恐怖的天谴下。
“未必。”那刻夏淡定分析。
“我们暂且将此人称为盗火狗吧,假设推测成立,此人的目标共有三处……”
“等等。”白厄打断:
“为何老师取名如此粗鄙,我们完全可以称呼其为[盗火行者]。”
“?”那刻夏诧异的看向白厄。
“这位畜生,我可要提醒你,那是敌人。”
“给敌人取雅称,可不该是战士所为。”
“还有,不准打断我。”
白厄:“……”
那刻夏继续说:
“此人的目标共有三处。”
“一是我本人;二是仍未陨落的欧洛尼斯;三是保管诸神火种的奥赫玛和创世涡心。”
“不过,我猜奥赫玛不会是首选。”
“刻法勒的火种有元老院的秘法管控,法吉娜的水幕应该也足以隔断外界的感应。”
白厄追问,“那塞纳托斯和艾格勒呢?它们的火种也还没归位……”
那刻夏沉声道:
“塞纳托斯去向成谜,无人知晓它的所在。至于艾格勒……你会飞吗?”
“不会。”白厄摇头,“问这个做什么?”
那刻夏又问,“那名剑士会飞吗?”
“会的吧……”白厄提醒:
“遐蝶跟我说…当时盗火行者和颜欢兄弟是在天上打的。”
“那不过是短暂的悬浮罢了。”那刻夏面无表情,“他要是真会飞,当初就该直接飞到巨木顶端,而不是一层层杀上来。”
白厄依旧跟那刻夏抬杠,“可万一他肋下生翼……”
“那你去跟斗宗强者打吧。”那刻夏眯起眼睛。
白厄:“……那么,既然盗火行者可能的目标有二,我们更得加快动作了。”
“强调一遍,我们该叫他盗火狗,畜生。”那刻夏面无表情。
“考虑到奥赫玛、树庭和这几处目标地点的距离,我想,最应该设防的是……”
“不好了,白厄。”忽的,丹恒走来,打断两人的谈话。
……
神殿深处的祭坛。
缇安站在最前方,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