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快速地挖出子弹,又洗了伤口,还给缝了两针。
杜立秋面不改色,居然摸得贼专注,而且还研究起来,这娘们儿是怎么把刀藏在这不可能藏东西的地方。
直到唐河完事儿了,他还在那研究呢。
唐河当头给了他一巴掌。
杜立秋这才嘿嘿地笑着收了手。
这娘们儿一脸怨毒地看着唐河他们,当她跟唐河的目光一对视的时候,顿时一个哆嗦,然后挤出一个笑脸来。
“这位,这位小兄弟,我,我可是正黄……”
唐河的眼神一凝的时候,这贵女立刻收声,然后严肃地说:“我是华侨,我是回来投资回报祖国的,顺便再取一些祖宗留下的东西。
跟投资比起来,这点小小的古董根本就不算个事儿,你说是吧!”
“是啊,是啊!”唐河点头道。
在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大前提下,某个华侨回来投资,说喜欢某个古董,但凡不是影响巨大的国宝级古董之外,当地的官员会毫不犹豫地把它从博物馆中拿出来送出去。
跟改革,跟百姓奔向好生活比起来,这些渴不能喝,饿不能吃的东西,真的不值一提。
能用它换来投资,总比留在博物馆被人调了包强吧。
再一个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老祖宗的底子给咱留得厚啊,足够咱祸害的,还有不计其数的东西,都深埋在地下呢。
比如唐河手上那个金盒中封藏的苏轼亲笔的词集!
贵女的心中怨毒地暗笑,只要我活着,只要我能出去,以我投资商的身份,只要一个眼神,你们就等着被整死吧。
贵女款款起身,正要去拿那件狐皮大衣的时候,突然惨叫了一声,捂着后腰坐到了地上。
她的手上带着鲜血,锥骨一般的刺痛让她的眼前阵阵发黑,模糊当中,看着杜立秋拿着自己那把鱼肠匕首,匕首上沾满了鲜血。
杜立秋扬了扬那把小匕首说:“诶,你别说,这玩意儿还真快啊,你看这刀身上,还有花纹呢!”
“这是大马士革钢!”
“原来是大马啊,怪不得一下就能把腰子捅穿呢!”
贵女的眼前渐渐地发黑,隐约地看着那三男一女,说说笑笑地拿起了那个小箱子,在里头翻找了起来。
接着,眼前越来越黑,越来越沉。
主子啊,奴才尽忠了。
不是奴才不努力,而是这山里的蛮人,太野蛮啦!
唐河他们根本就没把这个贵女当回事儿,踢到了旁边的沟里。
这都是山里了,死了这些人,在冬天这种啥啥都饿得不行的季节,要不了三天,就会被吃得精光,大自然自然会毁尸灭迹。
或许某天会有发现几根被野牲口嗦啦到没有丁点油水的骨头棒子,然后脑子里脑补出某某进山惨死的故事来。
这帮人悄眯眯地往这里钻,死在这里,自然就无声无息地没了动静,又能怨得了谁呢。
唐河看着小箱子里的东西,件件都是国宝级的精品古董,甚至还有一把刻着拉丁文的古董前装手枪。
唐河把大明之宝拿了出来揣兜里。
杜立秋也不客气,直接拿了一个精致的虎符,这玩意儿沉甸甸的,肯定值钱。
唐河看了一眼虎符的铭文,没太看懂,只看懂了神武、少保、岳等字。
唐河还寻思着,这该不会岳爷爷的虎符吧,不过想想也不太可能啊。
真那样的话,还不得在箱子里找出一套武穆遗书啊。
武谷良在箱子里翻了翻,然后拿出一个很古朴的檀木小盒子。
盒子打开,结果里头就一张泛黄的古纸,纸上写着一行行的字儿,都是药材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