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是否能找到新的突破口。
还有人建议利用他的骄傲心理,以激将法让他主动交代。
会议室内,每个人都绞尽脑汁,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方向。
最终,一个新的审讯计划在集思广益中诞生。
审讯继续,赵长天和陈俊辉和张警官再次走进审讯室。
高文军坐在审讯椅上,依旧保持着那副顽固的姿态。
眼神中满是戒备。
仿佛一只受伤却仍困兽犹斗的野兽。
赵长天的目光直视高文军的眼睛。
语气平静却有力:“你这么拼命地敛财,到底是为了什么?
现在你的一切都将化为泡影,值得吗?”
他的声音低沉,却在审讯室里清晰地回荡。
高文军听到这话,眼神出现了一丝迷茫。
微微低下头,眼帘垂下,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椅子的扶手。
似乎在思考赵长天的问题。
但很快,他又恢复了冷漠,别过头去,一声不吭。
重新筑起那道看似坚不可摧的心理防线。
陈俊辉见状,眼神一凛。
拿出一些高文军与其他腐败分子的通讯记录。
重重地放在桌上。
纸张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你的这些勾当,我们都了如指掌。
你的同伙也自身难保,你觉得你还能撑多久?”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强硬,向前倾身。
目光紧紧锁住高文军,试图从他的反应中捕捉到一丝松动的迹象。
高文军的手指不自觉地敲击着桌面。
节奏越来越快,眼神开始游移不定。
一会儿看向审讯室的角落,一会儿又看向桌上的证据。
但他依旧紧闭双唇,不愿松口。
赵长天和陈俊辉对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
继续展开心理攻势。
他们一个从情感角度出发,提及高文军的家人,试图唤起他的愧疚。
一个从证据的完整性入手,不断强调案件的铁证如山。
让高文军明白抵抗只是无谓的挣扎。
而张警官则从“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角度,进行心理攻势。
与此同时,苏婉晴加大对孙耀祖的审讯力度。
她翻开法律文件,逐字逐句地念出孙耀祖可能面临的法律刑罚。
声音清晰而严肃:“根据这些条款,你将面临严重的法律后果。
坦白交代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她的目光紧紧盯着孙耀祖。
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的变化。
孙耀祖的额头不断滚落汗珠,一颗接着一颗。
在灯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挣扎,身体微微颤抖。
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我……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愿意交代。”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像是被恐惧彻底压垮。
随后,他交代了一些与高文军勾结的细节。
包括一些之前未被发现的交易。
每说出一个字,仿佛都像是在卸下心中一块沉重的石头。
林启铭这边,也在李立强的审讯中取得进展。
他再次拿出那些财务证据。
指着上面的数据,语气严肃:“你再好好看看这些,不要心存侥幸。”
他的眼神坚定,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李立强双手抱头,身体蜷缩。
声音带着哭腔:“我全说,还有一些资金被转移到了海外账户。”
他详细交代了更多资金转移的具体操作方式。
涉及的账户和交易时间也更加详细。
随着他的供述,案件的轮廓逐渐变得更加清晰。
然而,高文军依旧顽固抵抗。
赵长天决定再次展示一些未公开的证据。
包括一些涉及高文军家人的关联线索:“
你看看这些,你的所作所为已经影响到了你的家人。
你真的要继续错下去吗?”
他的声音微微提高。
似乎带着一丝急切与痛心。
高文军看到这些证据后,情绪变得激动。
大声咆哮:“你们别碰我的家人!”
他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
双手用力拉扯着手铐,发出“哐当”的声响。
但他依旧不交代主要罪行。
声音因为愤怒和疲惫变得沙哑。
每一声怒吼都像是在宣泄内心的恐惧与绝望。
随着时间的推移,审讯工作持续进行。
苏婉晴和林启铭在各自的审讯中不断深入挖掘。
孙耀祖和李立强交代的内容越来越多。
逐渐形成了一个完整的证据链条。
夜幕如浓稠的墨汁,沉甸甸地压在城市之上。
万籁俱寂,连风声都似被这厚重的夜色所禁锢。
警局审讯室的灯光却亮如白昼。
刺目的光芒与这寂静的夜形成鲜明对比。
一场没有硝烟却惊心动魄的战斗正在这里激烈上演。
赵长天和陈俊辉匆匆扒拉了几口晚餐。
饭菜早已没了热气,吃在嘴里味同嚼蜡。
但他们顾不上这些。
再次迈进那间弥漫着压抑气息的审讯室。
高文军蜷缩在审讯椅上,像一只受伤却仍负隅顽抗的困兽。
他头发凌乱得如同枯草,一缕缕肆意地耷拉在额头上。
胡茬疯长,像是许久未打理的荒草丛。
满脸的憔悴与狼狈。
他的嘴唇干裂起皮,泛着不健康的灰白色。
可那眼神中残留的倔强,仍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偶尔闪过的凶狠目光,似在宣泄着他内心的不甘。
赵长天缓缓走近,拉过一把椅子。
“吱呀”一声在高文军对面坐下。
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声响。
在这寂静的审讯室里格外刺耳。
他微微前倾,身体几乎与高文军平视。
放缓了语速,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高文军,事已至此——
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真相怎么都藏不住了。
早点交代,是你唯一的出路?
也能给你的家人少添些痛苦。
你想想你的孩子,以后要怎么面对同学和朋友异样的眼光?
你的父母,又该如何承受这份耻辱?”
高文军别过头,下巴微微上扬,避开赵长天的目光。
那紧闭的双唇仿佛焊上了枷锁,一声不吭。
周身散发着抗拒的气息。
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显示出他内心的不平静。
陈俊辉也向前一步,双手撑在桌上。
身体微微下压。
语气急切又带着几分劝诫:“证据已经堆成了山,每一份都指向你。
你再怎么抵抗都无济于事。
现在坦白,还能争取从轻处理。
别再一条道走到黑了!
那些你试图掩盖的罪行,都在这些铁证面前无所遁形。”
高文军仿若未闻,只是静静地坐着。
眼神空洞地望向墙角。
像是把自己封闭在了一个无人能及的世界里。
对陈俊辉的话语充耳不闻。
只有偶尔抖动一下的肩膀,透露出他内心的不安。
审讯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只剩下墙上挂钟的秒针“滴答滴答”,一下下敲在众人的心上。
那单调的声响,更添了几分紧张与压抑。
赵长天和陈俊辉对视一眼,那眼神里满是无奈。
却又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
经过短暂商议后,他们决定采用轮流审讯的方式,持续给高文军施压。
审讯室外,苏婉晴和林启铭正埋首在堆积如山的资料里。
试图从孙耀祖和李立强交代的线索中,梳理出关键信息。
临时借用的警局办公室里,灯光在资料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苏婉晴眉头紧锁,逐字逐句地研读笔录。
纤细的手指轻轻划过纸面。
仿佛要把每一个字都刻进心里:“这里的交易细节和之前掌握的有很大出入。
再深挖一下,说不定能挖出关键线索。
你看这笔资金流向,和我们之前调查的时间节点对不上。
背后肯定还有隐情。”
林启铭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微微点头,赞同道:“没错,还有这些零碎信息。
看似无关紧要,说不定暗藏玄机。
我们再仔细整理整理。
这个合同里提到的第三方公司。
之前完全没有进入我们的调查范围,很可疑。”
两人沉浸在资料的海洋里。
时而小声讨论,时而在本子上圈圈画画。
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突破口。
赵长天这边,当轮到陈俊辉审讯高文军的时候——
决定转换战场。
去审讯李立强。
他大步迈进李立强所在的审讯室,“砰”的一声关上门。
那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震得李立强身体一颤。
李立强原本低垂的头猛地抬起。
眼神里满是惊恐与不安,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抓紧椅子扶手。
脸上写满了慌张。
赵长天缓缓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身上散发的气场让李立强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
几乎要把自己藏进椅子里。
“李立强,你之前虽然交代了一些东西。
但肯定还有所隐瞒。
你也知道,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赵长天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
仿佛带着一股压迫感,在审讯室里回响,“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不是一句空话。
你看看你现在的处境,证据确凿,每一份都指向你的罪行。
你再怎么隐瞒,都改变不了事实。
那些转账记录、交易合同,桩桩件件都记录着你的所作所为。”
他一边说着,一边绕着李立强踱步。
脚步沉稳而缓慢。
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李立强的心上,让他的心跟着一颤。
“高文军已经自身难保,你还想着替他扛着?”
赵长天停下脚步,双手撑在桌上,凑近李立强。
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
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他的内心,“他把你当成替罪羊。
你还在这儿傻乎乎地为他卖命。
你想想你的家人。
要是因为你的顽固,他们以后要承受多少痛苦?
你的孩子,在学校里可能会被同学指指点点。
你的妻子,要独自面对生活的压力和旁人的议论。
你忍心让他们陷入这样的困境吗?”
李立强的眼神开始闪烁,像风中摇曳的烛火。
嘴唇微微颤抖,像是想说些什么。
却又哽住了喉咙,只能发出几声模糊的呜咽。
“那些非法交易的细节,我们都已经掌握得差不多了。”
赵长天继续施压,语气愈发严厉,“你现在交代,还能争取从轻处罚!
要是等我们全部查出来,你就彻底没机会了。
你以为你能瞒天过海,可纸终究包不住火。”
他的声音越来越严厉,每一个字都像一颗子弹。
直击李立强的心理防线。
李立强的身体随着赵长天的话语,一下下颤抖着。
仿佛被重锤不断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