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让沈承君有些惊讶,朔月笑着解释:“那天蒋琬不是当着几位公主的面自请为奴吗?后来因着王妃病了,冬夏没工夫去办,王爷就让朔云替她到牢里把这个给拿回来了。”
蒋琬整天喊着要为奴为婢,这么点儿心愿哪能不满足她呢。
沈承君眉开眼笑,这倒是省了给她不少麻烦。
不过一炷香时间,王妃要给蒋琬送嫁妆遣归的消息就在王府里传开了,不少人听说后纷纷跑来黎华院门口围观,黎华院的丫鬟婆子们里里外外的进出忙得热火朝天,冬夏俏脸通红的指挥,大有一副指点江山的架势。
“诶,那个紫檀木的屏风你们可小心着些,别磕了碰了的,让人取的那个红木妆匣呢,怎么还不快点儿拿过来!”
“那边那个,你另一只手闲着
做什么呢,力气大也给我双手捧着,这地上才落了雪滑着呢,摔了碎了仔细你的皮!”
沈承君裹着纯白的狐裘站在廊下,手里笼着小暖炉,含笑望着众人来回忙碌,怀里还喜滋滋的抱着萧桓让朔月送过来的小匣子,偶尔扬手逗逗挂在檐下的鹦鹉,好不自在。
冬夏有些不乐意的凑过来,蒋琬被赶出去她是很高兴,但她家小姐也忒好心了,有好几件家具都是小姐的陪嫁呢。
“小姐干嘛对那个女人那么好啊,上次小姐中毒的嫌疑她还没戏清呢,这么放出来已经是便宜她了,还有她那个哥哥,隔三差五的来闹一场,害的小姐跟王爷都名声受损,王爷让您准备,您意思意思就完了,何必这么认真。”
沈承君用木枝挑了挑笼子里的小米,头也不回道:“我当然要认真,对了,把那个御赐的白玉翠莲也添进来,还有前几天皇后探病时赐的那对彩金麒麟跟八宝琉璃碗,全都算进去。”
冬夏顿了顿,有些疑惑的瞧了眼手里的礼单,忽然眼睛一亮,大声应了声转身就往库里跑。
还是她家小姐最聪明,她怎么就没发现这单子上的秘密呢。
短短
几个时辰,沈承君列出礼单上的东西就已经一一规整好,各种摆件家具琳琅满目,随便拿出一样来都够平常人家十几年花销,整整齐齐的摆放在黎华院的院子当中,简直要亮瞎人眼。
沈承君满意的查看了一遍,将礼单交给朔月,吩咐她先收好,等到蒋琬同意离开的时候再拿出来,便命人到令花轩里去提人了。
蒋琬这阵子过的很不好。
即使是家道中落沦落教坊司的那段日子,她也凭借着一副好容貌得到教坊嬷嬷的另眼看待,真心没吃过什么苦,这段时间在王府地牢里可谓是她这辈子过得最难过的日子。
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她只是想在公主们面前露个脸而已,为什么就要说她下毒被害呢。
还有那个人,明明告诉自己她的哥哥在外面为她鸣冤,只要她假意自尽就能离开地牢,重回王爷身边,可是等她睁开眼睛,回是回来了,她却一眼都没见到过萧桓。
令花轩里她最爱的那些珠宝摆件全都不见了,习惯服侍的婢女全都没有了,门口有两尊没表情的瘟神守着,院子里除了一个聋哑年迈的老嬷嬷喂她吃药以外,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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